。
雨还在落,但是却比最开始时候要小上许多了。
雷只落了那么一下,绥汐承了那么一瞬。
尽管身上还是挺疼,却也在能够忍受的范围之中了。
清漱看到少女上来的时候眼睛一亮,刚准备过去接她过来。
她看到了绥汐怀里还抱着一个面容娇羞的大块头后,瞬间停住了脚步。
绥汐已经上了船,双脚站定了好一会儿。
“喂,你还要抱多久?”
临怀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怀里的少女,他刚站直了身子便留意到了顾长庚他们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他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尴尬,弯着眉眼十分淡然地朝着他们笑了笑。
“多亏了阿汐,不然凭借我一个人的话根本都上不来呢。”
绥汐觉得自己没干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也就承了一段雷。
她将手中的剑收好,听到临怀把功劳全都归到了自己身上后很是不好意思。
她不自在地抓了抓头发。
“也没有,你也很厉害。”
临怀就是容予,他的实力如何绥汐自然的知道的。
被他这样羽化之境的大能夸赞,她嘴上这么说着,心头还是挺高兴的。
“……都上来了便好。”
顾长庚这么说着,视线往少女被雷劈得有些炸乱的头发上看去。
她也注意到了,抬起手扒拉梳理了下头发。
“那雷还真厉害,我险些拿不稳剑。”
“无妄海上的雷虽比不上雷劫时候的天雷,却也不是寻常修者能够受得住的。”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手不自觉落在了惊寒上。
“你做的很好。”
顾长庚抿着薄唇,低声这般肯定道。
绥汐高兴地弯着眉眼笑得灿烂。
清漱见了也替她高兴,亲昵自然地走过去顺着又夸了几句。
顾长庚见少女眼睛亮亮的样子。
犹豫了一会儿,趁着她心情不错的时候开口。
“绥师妹……”
“嗯?怎么了顾师兄?你有什么要与我说吗?”
其实从刚才时候绥汐便留意到了对方似乎欲言又止。
她疑惑地往顾长庚那里走过去,在距离一步的位置站定。
青年斟酌着语句,长长的睫毛颤了下。
“之前我推你下去的事情,你可有怨我?”
顾长庚是一个有话直说的人。
不仅是谢远,就连蓬莱的林冉也曾在不周山试炼时候说过。
在年轻一辈路,剑心这般磊落坦荡的可能也就青年一人。
他做不得暗自揣度他人想法的事情,见绥汐上来了,心下想什么便问了出口。
绥汐一愣 ,显然没想到对方还记着这事。
“我怨你作甚?本就是我把临怀抛下的,清漱师姐刚才与我说了,当时我入海时候临怀想也没想就跟着下来了。”
“我虽之前不知道,但知全貌后来看我做的的确有些不近人情了点。”
少女虽没什么七情六欲,可心却通透。
她眨了眨眼睛,看着怔然的顾长庚。
“你放心顾师兄,我不会把这种小事放心上的。”
之前还怕绥汐钻牛角尖与自己置气,可如今少女这般说了顾长庚反而有些恍惚。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好像做好了一切准备,却发现对方根本毫不在意。
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很是无力。
“我之前就与你说了,她不会记得的。”
清漱也就是最开始调侃了下对方不怕少女记仇。
而后见顾长庚竟然真的当真了,抱着手臂少有失神,便让他放宽心。
但顾长庚并没有听进去,还是决定将事情说清楚。
“你看,任由你怎么准备一大堆说辞解释,她不还是连个你开口都机会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