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秋姑娘身陷囹圄,也未必会相信我们的话。说不准还会认为我们和甄锦文是一伙的。”
林黛玉素来惜贫怜弱,听了几位哥哥嫂子的讨论,心下已信了七八分,有些着急:“既如此,那该如何是好?”
梁以蘅见云清缓和林黛玉这般仗义仁厚,心下满意,口吻不由自主就带了几分温和:“不必多虑。妙仁堂的主人是我的师弟,我已经派人传话给他,让他留下雯秋。晚间,我便去一趟妙仁堂,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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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仁堂的樊神医,年纪不大,却医术高明,妙手仁心,被徐州百姓尊称为在世华佗。甚至不少周边州府的百姓都慕名赶来徐州请樊神医治病看诊。樊神医的名字就如同一块屹立不倒的金字招牌,极受人们敬重。
甄锦文把雯秋带进妙仁堂时,刚好樊神医有空闲。因为欣赏甄公子‘珍重’发妻,樊神医大为感动,遂决定亲自为雯秋看诊。
望闻问切后,樊神医便道:“令夫人被伤了脑部,因此意识混沌,识人不清。在下这便开几副药方,命小童们煎后喂夫人服下。只是自古心症最难医,恐怕令夫人这几日都要在我这妙仁堂住下,由在下进一步诊断才好。”
甄锦文自是不愿多事的。在他眼中,雯秋多离开他眼皮子一秒,就多一分的危险。
可是周遭的百姓听了樊神医的话,纷纷附和:“樊神医亲自看诊,这可是天大的的福分。甄公子,樊神医最欣赏的便是你这等重情重义之人。依我看,不如就让你家娘子留在这妙仁堂,倘若能恢复如初,令尊令堂看着也心里欢喜。”
樊神医笑眯眯的。眼见甄锦文脸色越来越差,深知若是逼得太紧,恐怕这位会不顾周遭百姓议论,直接把雯秋带走,那这可就违背了自己的初衷,遂道:“我这妙仁堂虽然不大,也还是有几间空屋的。倘若公子不嫌弃,不如和夫人一道住下。也好就近照顾夫人不是?”
话都说到这份上,甄锦文再不答应就是心虚了。心中恨死多管闲事的云清喻,却还是不得不挤出笑脸,客气恭维道:“神医所言极是,思虑如此周到,倒是让在下自愧弗如。既如此,内子就劳烦神医看顾一二,若能治好我家娘子,在下必当重谢。”
樊神医还是笑眯眯的,一张娃娃脸看着人畜无害:“好说,好说。阿药,去给这位公子和他的随从准备房间。”
吩咐完后,樊神医又道:“依我看,令夫人受伤极重,需要好生静养。这些日子,公子就不要进入她的房间打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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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梁以蘅乔装打扮了一番,带着兜帽来到了妙仁堂。
樊神医见到梁以蘅,瞬间笑开:“师姐,您来了?”
说着,就想要冲上前抱住梁以蘅。
梁以蘅侧身避开,有些无奈:“陆陆,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这么大了还是没有学会?何况我已经成亲,就更不能和你如此亲密了。”
樊陆有些不高兴:“师姐成亲了,就不喜欢陆陆了么?”
梁以蘅失笑,上前捏了捏樊陆有些婴儿肥的小脸蛋:“师姐自然是喜欢你的。只是陆陆大了,有些事不该师姐教,也要明白是不能做的。”
樊陆虽然医术高明,却因幼时误食毒花,心智受损,心思纯澈,不懂这世间复杂险恶。
他醉心医术,只要给人治病,就会忘记一切,陷入自己的领域中,高深莫测,成为人人称颂的神医。可是在梁以蘅面前,樊陆难免会露出纯真的小孩心性。
幼时误食毒花,算得上是樊陆代梁以蘅受过,所以梁以蘅对自己这个小师弟一向包容。不过,该教的还是得教,该避的还是要避。梁以蘅并不会因为疼惜,而去放任纵容樊陆一些称得上是放肆的行为。
被梁以蘅教训,樊陆明显是有些伤心,但是很快又自娱自乐起来,高兴道:“师姐,你让我注意的人,我已经留下了。我特意把她安排在通往我房间的暗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