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黛玉明显被云清缓的话哄到了,点了点云清缓:“你呀。”
想了想,云清缓还是有些奇怪:“不过舅舅怎么能够请动奉国夫人啊。我可是听说,甄贵妃娘娘当初求陛下让奉国夫人去教导自家侄女几个月,陛下都以夫人年事已高为由,没有答应呢。”
林黛玉掩唇笑了笑,水眸轻轻嗔了云清缓一眼:“姑姑没有和你说过吗?父亲是陛下曾经的伴读。这次父亲回京,特意向陛下求教养嬷嬷,陛下念着曾经情谊,便请了奉国夫人出山。也算是为父亲撑腰增面。好不叫人小瞧了去。”
云清缓:“……”
好吧,这我还真不知道。原谅我实在不能理解你们古人复杂缠绕的关系姻亲圈子。
惠风和畅,暖风熏得人昏昏欲睡。
云清缓把小身子靠在秋千的椅背上,啃着蜜饯,有一茬没一茬地和黛玉细细地聊着,慢慢的,不知怎么就说到了毓秀书院。
云清缓将右手放在眉骨上搭出一个弯弯的小顶,抬头看了看渐盛的日头,算了算日子,回头看着林黛玉,颇有些兴奋:“表姐,说起来我们也要去毓秀书院读书了呢。”
林黛玉明显是对这件事很欢喜,但因着以前也不了解,所以放松身体靠在秋千上,歪着头看着云清缓,和和软软地细声道:“缓缓,和我说说毓秀书院吧。以前没有资格入学,现在想想,能进圣武娘娘亲自创办的书院,真的是难得的期许荣耀。”
云清缓见黛玉喜欢听,兴致当即就起来了。拿过浸湿拧干的丝帕擦了擦手,侧过身子将手臂搭在小桌子上,把云清迟与她说的和黛玉一五一十地道来:“我听哥哥说,毓秀书院有好多课。除了礼仪是每位贵女必须要上的,其它时间可以自己分配。像什么茶艺,女红,还有骑马和琴棋书画等,我们都可以学,并且书院请的夫子都是当世大家。”
黛玉听了,眼睛都弯了起来:“不愧是圣武娘娘,创建的书院都是如此面面俱到。”
云清缓看着林黛玉,好奇道:“表姐你想学什么?”
林黛玉想了想,发现还真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便道:“也不知有没有夫子教导格律填词,缓缓,不如我们一起吧。说起来,上次我问你要不要联诗,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云清缓笑容一僵。为什么林表姐永远忘不了那片荷塘。她能不能把那片荷塘给填了,种上一片草。
沉默了好久,云清缓才艰难地,努力地想要岔开林黛玉的注意力:“表姐啊,我比较喜欢女红和围棋,不太想学格律。”
黛玉掩嘴一笑,倾身刮了刮云清缓的脸颊:“那我就陪你一道学,也不去学那劳什子格律填词了。”
“真的吗?”云清缓惊喜地双手合十握住林黛玉的手,眼睛都闪着光:“表姐,你真的陪我一起学女红和围棋?”
看到林黛玉肯定地点了点头之后,云清缓瞬间开心得想要飞起:“表姐,你太好了。到时候我们再学一门马术好不好,这样以后就可以一起打马球了。”
黛玉细弯的长眉舒展开来,看着云清缓圆圆的小苹果脸,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好,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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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海回京升任户部尚书的消息,就如同一股飓风,在京城平静的湖面上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昭阳宫中,二皇子司徒钰背着手走来走去,时不时就要抬头看一眼内室。
一个低头奉茶的小宫女一不留神撞到了司徒钰的身子,滚烫的茶水瞬间泼湿了一片锦袍。
司徒钰当即一脚踹上去。茶杯破碎,托盘落在金砖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司徒钰听了这声音更觉心烦,又是几脚,直接把踹的小宫女吐血不止,却不敢埋怨,只能撑着身子跪地求饶。
司徒钰甩了甩袖子,耳边的聒噪搅得他英俊的面庞上都有些狰狞扭曲,指着宫女转头对着殿内侍奉的太监不耐烦道:“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