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兼竹转头看了他一眼,怀妄视线又扫过念逻和乌瞳,语调十分不热情,“喔,还有你们。”
念逻,“哼。”
乌瞳,“呵呵。”
兼竹打断他们的阴阳怪气,“等了多久了?”
念逻表功,“你刚成功渡劫本王就过来了。”
兼竹看了眼他手边堆成小山的零嘴残渣,目光慈爱而包容,“看得出来等很久了。”
“……”念逻羞赧地将零嘴残渣朝一旁拂了拂。
乌瞳不认识念逻,但他瞧着这一幕总有种浓浓的“父慈子傻”既视感——尤其那堆零嘴残渣,宛如一脉相承一般。
他别开目光将这略显离谱的既视感甩出脑海,接着看向兼竹。后者正侧脸同念逻许下“打包零嘴”的承诺,突破大乘后他整个人比先前气质更加内敛温润,眉眼间都如清风长河。
他视线定了片刻,兼竹也正好转过来。乌瞳开口,“动静真大。”
兼竹知道他说的是那九天雷劫,“我也没办法,要提意见可以同天道说。”
乌瞳,“……”
一声轻嗤,一个木匣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入兼竹怀里。兼竹猝不及防,赶紧伸手接住,“这是什么?”
“恭喜你突破大乘的贺礼。”乌瞳懒懒说完,看怀妄沉冷地看向他,又勾勾嘴角,“基本的交友之道我还是懂的。”
最后一句似有针对,怀妄开口,“基本的为人之道还可以再学学。”
乌瞳,“仙尊都不急着弥补,我就更不用学了。”
怀妄,“你也不必处处向本尊看齐。”
两人的相互挤兑中,念逻出声,“呵,幼稚的男人。”
乌瞳转头拧眉,“谁?”
念逻目标明确,指向怀妄,“他。”
那头两人统一了战线,怀妄一下变得孤立无援。闷气正要生起来,耳垂就被一只手轻轻捏了捏。
挤兑的话停下了。怀妄愣住,兼竹不疾不缓地开口,“没关系,我还挺喜欢幼稚的。”
绯红一下自耳垂蔓延,怀妄低头对上兼竹明润的眸光,闷气瞬间烟消云散,心头如被蜜汁浸泡般沁甜。
怀妄就垂着头任他揉搓耳垂,“嗯。”
念逻见状蔫儿了下来,“哼”一声坐到旁边咔嚓咔嚓吃着零嘴。乌瞳瞥了二人一眼,适可而止地停下了挤兑。
终于能插上话的沈橘起身道,“看样子你们是修成正果了?”
这个“正果”指的是怀妄从“情郎”变为“正室”。兼竹失笑,转头问怀妄,“你说呢?”
怀妄很有自知之明,“努力中。”
沈橘一副“喔哟哟”的表情,大概是觉得这样还不算“正室”,多半是什么情趣作祟。
几人都同兼竹递上了贺礼,又坐下一道闲聊。
聊过几句,谌殊忽然笑眯眯地说,“要是薛小少主也在这里就好了。”
兼竹调侃,“看来佛子很挂念他。”
谌殊眯起的眼缝里都溢出了盎然的兴趣,“当然,小少主的表情一定相当有趣。”
“……”集体沉默。
兼竹心底感慨,这等恶趣味的确很有谌殊的风格。
不过旧友之中也唯有薛见晓没能到场,提及他被传唤回家、薛寻雪病重两件事,堂中气氛略微沉下。
乌瞳食指敲了敲座椅扶手,“他爹病重是何故?”
闻言,兼竹和怀妄对视一眼。
此事涉及天道阴谋,在场几人也都曾被牵扯其中,有充分的知情权。更何况天道的阴谋逐渐浮出水面,天下修士对其而言如同狗彘,唯有告知真相才能及时止损。
他们从对方眼中看出相同的想法,顿了顿还是由怀妄开口,“薛宗主接受了那个‘传承’。”
亲自经历过抉择的乌瞳微微挑眉,其余二人则“嗯?”了一声,做好了听故事的准备。
好在他二人都见过符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