讪,非常识时务地闭了嘴。
胤礽忍俊不禁。
见胤祉不贫嘴了,胤禛才开口:“二哥,我只是觉得这纸花出现的有些凑巧。我们来苏州好几日了,前两日满苏州城闲逛,也到过许多地方,不说把苏州各处都逛了一遍,至少半个府城是逛了的,可没在任何地方看到有卖纸花的。偏偏今日纸花出现。尤其那卖花的女童虽然没在拙政园门口,却离拙政园并不远。”
胤祉一愣,胤礽心领神会:“你的意思是说她特意在等园子里的人出来,这花是为园子里的人准备的?”
胤禛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重点强调:“我问了那女童纸花怎么卖,她说一两银子一束。”
胤礽蹙眉:“一两银子?”
若是其他皇子听到,或许不了解民情没觉得如何,可在座几位,不论是胤礽胤祉还是胤禛,都常年在市井走动,不是何不食糜肉之辈。
“二哥也觉得贵吧。即便冬日没什么卖花的,纸花又占了几分稀奇之处,可终究只是几张纸,不值当这么高的价格。如此定价,便是有感兴趣的想卖,询价之后也会掉头走掉。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胤禛顿了片刻,眉宇紧蹙,深吸了一口才缓缓开口:“我见春枝折过这种花。”
胤礽与胤祉同时怔住:“春枝?”
“是。我小时候住在承乾宫。春枝跟春莺最得佟额娘看重,她们其实本性并不坏,只是过分忠心佟额娘。但凡佟额娘的吩咐,必定会竭尽全力做到。可如果佟额娘没有旨意,她们就会顺心而为。
“所以有些时候,佟额娘不开口,她们对我还算不错,会陪我玩,送糕点给我吃,还会做一些小物件逗我开心,譬如这种纸花。”
胤祉神色犹豫:“四哥,你是不是想多了?会做这种纸花的人并非只有春枝一个。”
“确实并非只有她一个。春莺也会,春枝折花的手艺还是跟春莺学的。但是就好比读书人字迹各有不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习惯。春枝每次折完一朵花,都喜欢在花瓣上用指甲掐个印子。”
胤禛指着手中纸花的花瓣:“就像这样,每一瓣都有。”
胤祉睁大了眼睛:“所以你觉得这纸花是春枝做的?她不是死了吗?”
胤禛蹙眉:“索额图大人剿灭江南反贼时并没有见到她。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没人敢肯定她是活着还是死了。”
胤祉不解:“如果她没死,为何不出面?行,我就当她是害怕被佟娘娘的事情连累,不敢现身。可她既然已经选择隐姓埋名,就作为普通百姓生活不好吗?现在又为何要做出纸花专门遣了小童在拙政园附近叫卖?”
胤禛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答案,只能抽出一朵来仔细查看。胤礽胤祉也顺手拿了一朵,普普通通的纸花,看不出别的花样来。
既然表面没有,那就只能是内里了。胤礽道:“看来得拆了才行。”
胤禛点头,见胤祉就要动手,率先把他手中的花抢过来:“我来吧。这纸花做起来复杂,步骤很多,如果不注意拆解的方法,纸张很容易被撕毁。我小时候经常见春莺跟春枝两个人折纸花玩,我会拆。”
听他这么说,胤礽干脆把自己的也递过去。三朵纸花要小心拆解,很是费了点时间。等全部拆完,纸张摆在一起,三人愣了。
每张纸上都有句子。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人人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
“山月不知心里事,水风空落眼前花,摇曳碧云斜。”
……
诸如此类,全是诗词,没有什么关联,要说共性,大概就是都与江南有关。
胤祉懵逼:“什么玩意?就这?这些诗词不论是藏头藏尾,还是按中间字来看,全都不搭啊。”
胤礽摇头:“问题不在诗句上,在这里。”
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胤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