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功夫,万俟琳琅就被暗卫们给带了出来。
此时她还是被玄铁锁链束缚着手脚,加上之前谢骨给她服了一种让人失去力气的药物,现在别说是反抗了，连动一下都很艰难。
不过之前外面的喊杀声她也都听见了，再说这一路从宁桐城回来,她也不是认不出南罗国的皇城长什么样子，所以当万俟琳琅看见倒在地上比她更狼狈的公子言时,表情并没有什么波动。
——如果硬要说的话,她可能比较想冷笑一声，然后骂这聂言果然是个废物。
而公子言却是震惊到不可置信了。
毕竟他是亲眼看见万俟琳琅“死掉”的。
“很惊讶吗？”谢骨笑道，“所以你看,原本死了的人还活着，是不是一切皆有可能？”
公子言也是生命力衰弱到了极致，嘴巴张张合合，却只嘟哝似地说出一个“不”字。
谢骨道：“怎么？想知道怎么回事？”
“很简单啊,”他有些恶趣味地笑道，“你以为的心上人,利用了你。”
公子言激动地挣扎了两下,万俟琳琅还是冷着脸没有反应。
谢骨转头示意了下暗一,暗一领命,从旁边拿了片什么东西来，塞进公子言的嘴里。
“别这么激动嘛，你看朕还得拿参片吊一吊你的命，一下子就出去了好几千两银子,”谢骨道，“不过朕也可以理解，因为蠢货都容易热血上头。”
他蹲下来，又凑近了公子言，脸上还是笑意盈盈：“难道你还没发现吗？为什么万俟琳琅武功卓绝，却从来都不在你面前展现？为什么她明明没死，却要骗你说是死了？为什么知道你想要北陵密军，却迟迟都不给你？甚至你想利用的耿汶山的案子和春闱舞弊案，全部都是她在引导你。顺带告诉你，崇沃国也在她的控制之中。”
公子言还是竭力说着那个“不”字。
“怎么不可能？”谢骨道，“用你鲁钝的脑子想想，她既然有高强的武功和北陵密军，怎么可能会被崇沃国抓？如果不是她背后还有别的牵扯，朕为什么不在抓了她之后干脆利落杀了？难道是为了推出来威胁你？那朕觉得你还是高估自己了。”
谢骨每说
一句话，公子言的眼中就多一分血色。
最后谢骨用手拍了拍公子言染血的脸颊，动作轻佻得像个流氓，但说出的话却一字一句都往公子言的心里刺。
他语气怜悯：“人家只是想让你当她的替死鬼啊，小傻瓜。”
公子言剧烈地咳嗽两声，把嘴里含着的参片都给吐了出来。
谢骨嫌弃看了一眼，喊了声“暗一”，然后任劳任怨的暗卫只能又塞了片新的老参进去。
“别浪费药材啊，”谢骨皱了皱眉，继续蛊惑道，“你看，她根本就不喜欢你，最开始是想利用你杀了我，后来事情败露，就想让你替她去死，即使你真的把我杀了，也就是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你觉得，爱她值吗？”
说到这里的时候，谢骨的自称也已经变回了“我”而不是“朕”。
不过此时满脑子都是“值吗”这个问句的公子言也根本就注意不到这一点。
谢骨不动声色在他手上塞了一把匕首，然后问：“想清楚了吗？”
公子言剧烈地喘息了片刻，终于抬头看向谢骨，甚至还勉力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你想让我做什么？”
谢骨倏地笑了：“别问我，问你自己。”
公子言盯着谢骨看了半晌，终于把目光转向了万俟琳琅。
万俟琳琅手脚被束缚着，身上也没有力气，本来站都站不住的，还是她后面的暗卫把她拎着，才勉强站好了。
不过公子言转头看向万俟琳琅的瞬间，那两名暗卫也一松手，万俟琳琅当即狼狈地摔在了地上。
公子言依旧看着万俟琳琅。
万俟琳琅也费了很大的劲儿才调整了姿势，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