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冷风吹进了内殿,许是感觉到了凉意,她下意识往他怀里窝了窝,直到快将自己镶嵌了进去,才砸着小嘴停住了动作。
容上望着她搭在自己腰间手臂,眸光怔了怔。
她掌心散发着灼人温度,很热,很热。
是他从未感受过体温。
虞蒸蒸轻声嘟囔道:“大师兄别客气,吃屎,趁热吃……”
容上笑了。
她额间碎发毛茸茸,像极了那只黑狗,就连秃了一块头顶,都显得如此独特。
是了,她和那女人不一样。
殿外传来细微声响,他缓缓站立起来,唇边笑意渐冷:“修罗,擅闯栾殿该是何罪?”
修罗王不再躲藏,笑容满面走进了内殿:“我给王上传过信,不过王上未接。”
容上闻言,轻瞥一眼虞蒸蒸身旁通信镯,不冷不热‘嗯’了一声。
修罗王显然也看到了地上女子,他还记得她,她最近在鬼宗门出名很。
不光从鬼王手中活着离开,还拿到了鬼王鳞翅天蚕丝白袍,又是千百年来首个拥有灵力木灵根修士,想不让人关注都难。
她细腰盈盈,葇胰芊芊,若是平日他自然要好好观赏美人,可如今他还有比这更重要事。
修罗王试探问道:“昨夜雷雨阵阵,王上尊躯可有不适?”
容上懒懒抬起眼皮:“不适,孤险些死了。”
修罗王愣住了,显然没想到鬼王会这般回答。
千年前,每每雷雨天,都不见鬼王踪影,但他从未怀疑过什么。
可昨夜里,那人再次匿名来信,道是鬼王在雷雨天会神力尽失,犹如凡人,雷雨过后几日也会虚弱至极。
他连夜过无川河,想探一探究竟,到了却发现栾殿外设上结界,待到他攻破结界,雷雨已经停了。
如今他只能从鬼王言行举止中,判断此事真假,可鬼王如此干脆告诉他自己快死了,这很难不让他怀疑那人是骗他。
容上转过身来,面容懒散道:“孤要下人界几日,南海龙族若是来归墟山滋事,杀了便是。”
修罗王手心冒出冷汗,下属确禀告过,鬼王昨日杀了南海龙族龙王,搅得南海死伤无数。
鬼王能屠龙便也可杀他,他今日太过轻举妄动,若是昨夜那信是鬼王刻意试探,只怕他此刻已是身首异处。
他气虚垂下头,再没了方才硬气,低声应了一句,便找借口离去了。
容上望着修罗王离去背影,缓缓垂下眼眸。
龙脊髓还有八颗,若还寻不到那对母子……
不,他必须找到他们。
他微抿薄唇:“出去。”
没人回应。
容上踢了她一脚:“还未装够?”
虞蒸蒸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睁开了眼睛。
她也不想装睡,可她一醒过来就听见鬼王声音,这让她恨不得原地去世。
梦境里奶包很可爱,现实中鬼王是变态。
她好不容易圣母一次,可不想就这样丧命。
虞蒸蒸窜起身,拾起地上通信镯:“您听我解释。”
容上:“嗯。”
虞蒸蒸:“……”
他不是该说他不听才对吗?
她张了张嘴,半晌说不出一句话,她该怎么解释?
说她昨晚来送通信镯,听他喊她娘,她一激动就进了他梦境,一不小心看到了他悲惨童年,醒来后母爱泛滥就和他一起睡了?
真是令人头秃。
她挠了挠头,脸色蓦地一变:“我,我头发……”
容上:“嗯,秃了。”
虞蒸蒸瞪大了眼睛:“你干?”
容上:“嗯,你说梦话了。”
她崩溃看着他:“我说梦话和你揪我头发有什么关系?”
容上:“你说你想当河童。”
虞蒸蒸:“……”
在她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