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唇角，“人总是会变的，哪有人能一直都是一个样。”
“无论我现在怎么弥补，都没用了，对不对？”温子言像是在问她，可刚说完，又自问自答的说，“答案你也告诉过我了。可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竟然还觉得我有一丝希望。”
“我还奢望着你对我留了那么一点点余情。”
“到现在我才知道，我一直都活在自己的梦里。两年前，你就已经抽身而出，没想过再回头了，我却一直以为你是在跟我赌气，还幼稚的想利用顾恩恩去气你。”
“现在想想，我的行径还真是够可笑的。我以为和顾恩恩交往，你会生气，会难过，会忍不住回头找我，可到头来，生气难过后悔的那个人，却是我。”
顾小念皱了皱眉。
他说他和顾恩恩交往，只是为了气她，想让她回头。
是，当初在顾父的病房里，看到他和顾恩恩依偎在一起的那一刻，她不是一点也不难过的。
那个时候，她还没喜欢上厉南铖。
她对温子言，的确是有着余情的。
可就算是她那时还喜欢着他，也不可能跟他复合。
无论他有没有和顾恩恩交往，都不可能。
他和顾恩恩的交往，唯一的作用，便是让她更快的死心而已。
她和温子言的那点事情已经过去了。
无论当初是谁对谁错，无论后面又发生了些什么，都过去了。
顾小念不想继续听他“自我反省”下去，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温子言，你还有一分钟的时间了。等时间到了，我会马上挂断电话。”
她这句话一说，温子言又沉默了下来。
大概沉默了四五秒后，他沙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认真的问她：“小念，你……爱厉南铖吗？”
顾小念愣了愣：“这是我自己……”
“我想知道答案，这样也好让我尽快死心。”他坚持的问，“你爱他吗？”
顾小念沉默了一会儿，问他：“如果我说我爱他，你就会放弃我了？”
他苦笑了一声：“应该是吧。想听到你亲口说出来，这样的话，才会够痛。”
等痛到了极致，就会想放手了。
“是，我爱他。”顾小念的声音铿锵有力。
温子言沉默着。
顾小念翻了个身，她伸出手，看着手指上那枚闪闪发亮的铂金戒指，嘴角一点点上扬，声音轻缓的又重复了一遍：“我很爱他。”
她很确定，她对厉南铖的感情是爱，而不仅仅只是喜欢。
爱一个人，和喜欢一个人，真的有太多太多的不同。
“可是，你知不知道，你想和他在一起的话，并不容易。”温子言的声音听着更加沙哑了，“厉家是名门望族，是南城最有声望的大家族，这样的家庭，是要讲究门当户对的。”
“就算他对你是真心的，是真的喜欢你，你想要得到他家人的认可，也很难。”
“我听说厉家的老爷子是最看重门第的，他喜欢的，是像安妮那样的女孩子。”
顾小念听完，淡淡一笑：“是吗？”
“是。”温子言肯定道，“你如果想和他长久的在一起，你会很辛苦的。小念，我知道我是没有什么机会了，可是我希望你能再好好考虑一下，你和厉南铖真的不适合。”
“趁现在你们在一起的时间还不久，离开他吧。就算你不选择我，他也绝对不是合适的人选。”
顾小念笑了出来：“所以，这才是你打这通电话的真正目的？劝我离开他？”
“我是为了你好，我不希望你以后痛苦。”
“你怎么就知道我和他在一起，以后一定会痛苦？”她觉得好笑，“那你说说，我这样的身份，配什么条件的人才是最合适的？”
“小念，我不是这个意思。”温子言急着解释，“我没有嫌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