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战蛟冒出湖面,就朝岸上扔出一条大鱼,接着用手擦去一脸的水,心里还在寻思天白那句“我不会偷你衣服的”,越想心里就就越闷得慌:
什么意思?不想负责?还是想等别人来偷?
战蛟闷得忍不住,又拿眼横扫了天白,但这一横,不要紧:天白不见了!
战蛟赶紧游上岸,顾不得擦水,就迅速套上衣物,同时四周搜寻天白的踪迹?
跑了?
树干上没有任何血迹!
让东西叼走了?
地上也没有血迹!甚至没有脚印!
好歹鹰叼走得,也该掉下一二只绣鞋吧?
“天白——”战蛟心急如焚的大喊一声,就听头顶树干上一个微微弱弱地声音,悄悄咪咪地回道:“我……在这儿!”
“下来!”
乍听天白的声儿,战蛟一颗心总算落了地。
“下……下不来!”天白的细细微微的声音带着颤抖。
恐高?
战蛟望了望树的高度,只见大树枝繁叶茂,哪里见得着天白的身影,忙要收了树干上的刀尖,正欲爬上第一个枝桠带天白下来,不料他才靠近树,就听天白大喊:
“不要上来——”
战蛟心内一惊,宫内长大的他满脑子就是争风吃醋的事儿,这一听,当即暗想难不成上面藏了谁?心里可恼了,挽着袖子就要上来拿人。
可谁料,他取刀尖的手还没探过去,一双诡异的眼就森森地游向了他!
“相公——”楚天白才觉大蟒头朝下,不待松口气,就见战蛟巴巴地往蛇口送了来,吓得张嘴就大喊!就是喊了半日,喊不出这是个啥东东!
战蛟什么人?
再有勇无谋,也是个在战场上九死一生的人,一听天白这喊声大有性命之虞,警觉地当即就仰头而观,一身热血当即冷凝。
俗话说的好啊,蛇就是不咬人也还吓人呢?
更何况那蛇还张着血盆大口就朝战蛟挺起上身,直扑而来!
说是迟那时快,战蛟人是吓傻了,但他可是自幼习武之人,那身快于脑,不待那蛇头一口咬住他的脖颈,他身形就整个就地翻滚撤离,险险地擦离喷张的蛇口!
然,那蛇早已饥肠辘辘,岂能善罢甘休,眼见战蛟抽出了明晃晃的天耀刀,虽不知何阿物,但天曜刀舞动起来特有的森森之风,还是它让在刀锋扫来之前,就及时地暂隐了身子,再度缠回枝叶浓密的树干之上,吐着长长的信子,阴冷冷的眼在战蛟那身上盯住不动,不知是在权衡胜负?又或者在战蛟与天白之间进行猎物的抉择!
战蛟深深地倒吸了口气,倒不是多怕,那沙漠里的响尾蛇,他还过招过无数呢,然,此刻却不比往日,天白在那树干上呢!
战蛟屏住呼吸,手持天曜刀,与那蛇对峙,下意识要一刀将这蛇挥作数断,但……
他刀一两挥挥杀蛇倒简单,就怕倘或一个万一,把树砍倒也就罢了,偏偏那蛇隐没于枝叶之间,究竟距离天白横去还不到几尺的距离,一时也看不清楚,一眼望去只有那郁郁葱葱的绿叶层层叠叠,愣是把偌大一棵老树里面妆点得里面影影绰绰,着实急人!
把妻主也砍了怎么办?
别人犹可,关己则乱。
战蛟武艺高强,但脑子不太好使,一时望着大树就先抓了瞎!
只是,战蛟人傻,蛇不傻。
它眼见战蛟这方无处下口,就缓缓游动身体,大有将就上面那只“瘦皮猴”先暂填辘辘饥肠,而后再与下面的“镰刀猎物”缠斗的打算!
大蟒一动,灵活的身体立刻再度藏匿于枝叶之间,滑向已经站在枝桠之末的楚天白。
“啊啊啊啊——”天白大叫。
战蛟急得手足无措,赶紧循声而动,他脚步一移,一颗心当即提到了嗓子眼儿,只见那树冠之巅,天白也不知练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