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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藤第一次说得口干舌燥,却发现身前的战蛟一张脸在傻傻的发呆。
他不禁好笑,暗叹自己果然不是有口才的人,索性就喝着茶陪着媳妇吃茶点,二人一起看战蛟发呆中而含羞带怯的偷笑神情——一脸的荡漾。
战娇娇斜看皇子藤:你有把握?
皇子藤给战娇娇比了比那案桌上的鸳鸯戏水笑得一脸痞相,用口型比了一个:今晚?
战娇娇当即瞪了皇子藤一眼,拿手掐了掐皇子藤,嘴里用口型骂了一句:没正经!脸却隐隐约约地透出红来。
皇子藤还要说什么,就见战娇娇推了推他,示意战蛟回神了。
皇子藤立刻回头,虽然猜不到小舅子想了什么,但孩子是他养大的,他心里还不清楚,必是他那些颠鸾倒凤的事,都是男人,刚经了人事,初尝了滋味,那家儿子不是巴不得天天拥着软玉温香时时温存……就恨不能连着一块不出来。
“想好了?”
皇子藤挑眉。
战蛟红着脸,点头。
“慕容嫣、还是那个傻子?”皇子藤也不多话。
“天白!”战蛟抬起的绿眸始终没有波动。
“决定了?”皇子藤看着手中的嫁妆,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决定了!”
“为何是她?”皇子藤拿敲打着桌面:“慕容嫣不才是你的心上人?”
“姐夫,人心会变得!再说,见一面,什么心上人啊!”战蛟立刻抗议,他心上的心上人是他的天白,放在心尖尖上的,再说他们都那样了,又不是不知道!。
“你的心变得也真快……”皇子藤笑。
“那有变,只是……只是那会儿战蛟不懂事!”战蛟嘟嘴。
“那婚约怎么办?”
“圣旨还没下,我不就死了吗,哪有什么婚约!就是有也该取消了!好姐夫、好姐姐。战蛟这辈子就认定天白,我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战蛟嘟着嘴连忙拉着他姐姐撒娇。
“要是那个傻子不愿意呢?”皇子藤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敢不答应?我掐死她,她就是死了也得进我的棺材陪着我!”战蛟当即把下颌一抬,刁蛮之气满是霸道。
“但现在、至少三五年你不能回京。”
“恩,这乡下人脑子都简单,战蛟也想休息休息!过过这所谓的苦日子,有多苦!”只要有天白抱着温存,就是再苦也不会寂寞难耐。
“行,姐夫给你挡三五年,但不可不回来!”
“谢姐夫!姐姐!”
战蛟立刻挽着姐夫和姐姐的手,笑得毫无愁滋味。。
“蛟儿……”
“是。”
“要是后悔了,五年内,姐夫能让慕容嫣休夫再娶你做正夫!我们家的男人不怕改嫁!”皇子藤又道。
战蛟一愣,什么话啊!
但五年内……他不知道将来,作为一个男人,嫁了,就不会想改嫁,但姐夫是好心,他会记得,但绝对不会给天白休他的机会——只能他不要她,不可以她不要他,再说他那舍得她……
“蛟儿!”
眼见弟弟要磕头出去,战娇娇忍不住起身喊道。
战蛟回头。
战娇娇的眼泪当即哗哗而流:“过不下去,就回家,姐姐永远欢迎你回家!没钱了也告诉姐,让衙门的人送来也成,别委屈自己!”
战蛟雀跃的心瞬间被他姐姐的眼泪弄得酸楚,男人家出嫁时据说会哭,他这还没出家门呢,就酸了:“姐,弟弟记得!”
“蛟儿,姐姐不在身边,要好好照顾自己,那穷乡僻壤的地方,可不比军营有人照顾你。”
战娇娇赶紧走过来,给弟弟整理衣襟,眼泪巴巴直流,就跟当年送他去边塞从军时一样,眼泪跟断线的珠子似的。
“姐……蛟儿能照顾自己。”战蛟也哗哗眼泪直流,长姐如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