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开出的条件无比诱人……
只是……
他从小就听姐夫及很多人说一个男人能被一个女人宠一辈子、从一而终才是真正的福气,和离说起来简单,再嫁也听似容易,营里也有过改嫁的男人,但那里面的滋味,即便看似风光,但夫妻之间也难有相濡以沫的深厚感情。
军营的男人们说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愿意娶不贞的男人,给自己戴一顶绿帽子,就是失贞的皇子若非嫁得是得他身子的人,那靠着夫荣得贵的女人也只会宠小侍,把尊贵的皇子当一个皇上的赐品供着,满面恭恭敬敬,但独处时,很少有主动亲近之意——
他就亲眼见过很是尊贵的十皇叔宁公主在他姐夫的房里喝得烂醉如泥说:
“别说眼里有我,她就是和我独处一间房,也不自在,人烂醉如泥了,也不会碰我一下……我和那个女人说话了,我和那个女人传出了风言风语,她也两耳不闻,我和她闹,她就请旨出京,翻过年了都不回来,而今一封家书也不见,就是生了个女儿,还是别人说的……”
他战蛟不要,不要做一个令愿战死也不想回家的男人,他的梦想不是当英雄,而是当个好丈夫,养一群乖娃娃,守着老婆过日子,当然如果妻主是女将,他就跟着她征战沙场,但……他不要嫁一个只爱战这个姓氏,而把他放一边的人。
但不要,想不要都是枉然……
他的嫁妆啊,从哪里弄呢?
战蛟把脸埋在天白的颈窝里,烦得直哼哼:他也不要做一个被婆家看不起的女婿。
但……
*****
次日,战蛟一早天色微亮,就赶紧翻出柴房,骑马趁着城门一开,就赶紧溜进战府在金陵小县的别苑,本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卧室装睡。
谁想,他才一脚踏进门槛,就恨不得把脚拿回来。
姐夫就一把提着他的颈子,提溜到了他姐姐的院里。
屋里珠帘散璨,战娇娇新生的一双孪生小女儿涟儿、漪儿已被四个乳娘抱了出去。
战娇娇眼看着两个救命的小外甥离他而去,心里就暗叫一声“糟”。
果然,他一踏进屋,只见她姐姐已经盛装完毕,正扭头过来看来,后儿是她孩子正好满月的日子,停留在金陵小县的最后一天。
“今儿,我们就回京城!后儿宫里,皇后要为涟儿、漪儿开家宴,这婚事论理姐姐无需问你的意思,但那夜是家奴们疏忽,让你蒙羞,姐姐也难辞其咎,姐姐只问你一句话:那个傻丫头那里好?”
战蛟正要开口。
皇子藤就坐到了战娇娇身边道:“蛟儿说之前,先看看这两张桌子。”
战蛟这才发现他的身前各有一张桌子,桌子上各有一个红折子。
战蛟心知是计,但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先走到左边拿起一本打开。
这一本,战蛟一打开,心里就顿时一惊:这是天白他爹签下的婚书!他瞳孔倏地放大,但一看见后面就傻眼了:
“陪嫁天曜刀一把?就……”只有这个?
“天曜刀乃用御赐神石、加淋你身血锻造而成,姐夫思前想后,还是给你做陪嫁吧。这天曜刀少说也值百万钱,切不可弄丢。御赐之物如同圣临要倍加珍视,日夜恭敬,至于买卖。丢弃都是藐视之罪,你可明白!”皇子藤一脸和蔼可亲的模样。
战蛟抿着唇:这不明摆着一毛不拔吗?
“还有,追风是将军之物,你不回京城留在那山野里跑马,连个马棚、好马夫伺候都没有可惜了,澜儿一向喜欢这追风,姐夫决定先让澜儿给你保管,等你回京之时就还给你。”
皇子藤又道。
这追风可是战蛟的心爱之物,十岁上沙场历练就伴随左右,此刻听说马也给收了,心疼不已:“姐夫,那可是我……”的马!
“姐夫给你换头牛骑,牛好种庄稼!”皇子藤立刻截住战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