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屋里的争吵在薛红甩开女人的手,大步离开棚子结束,战蛟正要松口气,就听那女人在男人的后面恨恨地说:“红儿,我有了,你要么当爹,要么孩子喊别人爹!”
旋即女人转身就走,情势立刻大逆转,战蛟惊在当场,两眼直直地看着那负气欲去的男人转身,一张被太阳晒得好似古铜的脸满是不可置信,似乎要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一路小跑就追着女人的背影而去。
有了?
那女人有了?
战蛟僵在当场,立刻掐指算时间,算他和天白的时间,要是天白也有了,他又没能过门,岂不是让别的男人捡现成便宜,不努力就有娃了?
战蛟越想越不对劲,按照大周律令,孩子是属于女人家的,女人即使没娶正夫前,也可以有小侍……
想到这,战蛟立刻去找天白,他刚才路过田地就注意到了,这乡下与京城完全不一样,男人多,过了十六七未嫁的更多。
就刚才那个,还不用摸,那女人一宽衣就得手,明明还说下地累得紧,可见憋得多厉害,他不看紧点,吃到嘴边的肥羊都得被人分食了。
……
而河岸边。
第一次一个人、没有被人后面追、也没有人设埋伏的天白,首次安安静静地坐在了空无一人的河畔,挽着裤腿坐在草丛里拿着一根树枝,垂了一根柳条在那里钓鱼。
“还不上钩、还不上钩!”
天白坐一会就把她的鱼竿拿起来看,又坐一会儿又拿起来看,反反复复百余次。
为什么知道是百余次呢,因为她没发现的对岸草丛里也坐了一个人,一个男的,在哪里默默地数了很多个十次。
男的是谁?
他叫王大田,是村里佃农王月兰家庶出的儿子,说起来他娘的小老公牛大和天白的爹在村里还算好兄弟。
为什么人人都在农忙,他却在这里蹲伏呢?
因为他家儿子多,还都老大不小等在家等着嫁妆出嫁,偏偏家里最大的妹妹今年才勉强冒芽算是能说亲了,几个早过了婚龄的儿子总算是要熬出头了,干起地里的活,想着能变嫁妆,格外的卖力。前日就忙了芒种。今日不过来地里看看,所以他今天比起其他人家的儿子而言很闲。
闲得能在这里埋伏天白,顶着太阳足足看了半个时辰,也不觉得累,就觉得口干舌燥。
虽然他一直都知道天白是女孩子,也知道天白是个傻子,还知道天白每天都在村里逛荡,但真正从内心觉察天白是个女孩子,这还是第一次。
尽管天白的脸也不知道抹了什么看上去黑乎乎的,那头发比他家的鸡窝还乱,整个人穿着她哥哥的衣裳,乍一看就是一个十足的男娃娃,但看细致了才发现,天白再赃也是个小女人了。
两条露出的小腿白玉似的圆圆润润,专注钓鱼的大眼睛黑亮亮的,饱满的小嘴还抿得死紧,但却仍让人觉得柔软湿润,王大田的眼从天白的小小的下颌下移,落在了天白的胸口。
他吞吞口水,穿着哥哥衣服的天白胸部什么也看不出来,但……一双青葱似的小手十指尖尖,乍一看去,被草丛环绕的天白就像一只蹲踞在苇竿上珍珠鸟,越看越诱人。
王大田深呼吸、再呼吸,尽管家里见过娘,还有年幼的妹妹,但妹妹都是娘和爹亲自捧在手心里养的,但他这还是第一次真真正正地感觉对面那个,是一个女人。
邪火就在王大田那颗素日里老实、愚笨的心里灼烧,他知道一个男人的贞操很重要、他知道失掉了贞操,凭借他家的财力,他这辈子就别想再结婚了,他甚至知道天白家有哥哥,而且他爹爹说她会娶那个村里很厉害、很讨女人喜欢的薛红。
但他心里想的却是,天白是个女的、天白很诱人,而且她是个傻子,就是真做了什么她可能也不知道,傻子嘛,生了娃都未必知道娃娃是谁的,又怎么会知道他是谁呢?他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