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话,我就掐死你,知道不?”战蛟指尖在天白的颈上画圈。
天白吞吞口水:“恩!”
“还有……别和你爹爹说我们见了,你爹爹会不高兴的,知道不?”
“恩!”天白习惯的点头,但一想:“为什么不高兴?”
战蛟抿唇,也不知道怎么答:“我说你记得就行了,那那么多为什么!想让你爹爹不高兴不?”
“不想!”
“那就不要说!”
反正他进门前不能说,要让人知道他没正式抬进妻家,就成日里耐不住寂寞与未婚妻在一起耳鬓厮磨,会被人说不守夫道,让人瞧不起。
“恩。”
“你就会嗯嗯嗯!”战蛟有点恼。
天白腹诽:你就会摸摸摸!但她不敢说。
“说话!说你想我了!”
眼见天色不早,战蛟拿起衣物,给天白着衣。
“你想我了!”天白抬起胳膊等战蛟系带子。
战蛟抬眼:死丫头又占他便宜。
“说我想你!”战蛟立刻纠正。
天白正要开口,就忽听这附近有女人说:“我一直……想着你!”
战蛟与天白对望了一眼,脸当即就白了。
战蛟忙压住天白不让动,自己偷偷地寻声去看。
这一看,战蛟乐了——那不是天白家的丑狐狸哥哥中的一个么!
谁?
薛青!
薛青为何会来?
这还得从那两个官媒说起。
战蛟家的管家假托远方亲戚所托,让官媒帮天白寻一房相公,说是当年受了天白娘的恩,无以为报,想天白人傻,又自幼失母很是可怜,她会给凡是愿嫁天白为婿的少年一笔可观的嫁妆:其中包括一套新打的家具、十床新打的棉被,再加修一套婚后的三间小砖房,就连成亲的嫁衣盖头也一应俱全。
肖正夫临时回家正好就听薛家娘子说,他心思一活络:这几样要有,起码也是村里的好人家了,要知道这村里也就村长家、刘屠夫家,还有宋铁匠、以及南北到处跑买卖的佟家是小砖房……
若说天白一直傻,还需要算计,但肖正夫瞧着这天白近月来,眼睛也灵气了,尤其半月前,失踪两天,忽然一身绫罗回来,他当时眼睛就一亮,当然首先是看见缎子一亮,其次才发现常生这姑娘也出落水灵了,尽管常生一脸郁郁,不管怎么问什么都不说。
但肖正夫琢磨来捉摸去:必是遇见了贵人,不然谁家穿得起绫罗绸缎,更别说送人了。
今天两个官媒一来,果然就应验了他的猜测,看样子那人对天白这份关心异乎寻常,难道天白是这个人的孩子?肖正夫满脑子的猜测,一想到楚大娘一死,楚家人就想卖掉天白他爹一事,肖正夫天马行空的脑子更是笃定了自己的猜测——天白不是常生和楚大娘的女儿!
这个结论一出,傻子天白在肖正夫眼里可就是个贵妻人选了。
他回到地里正愁素日没能给天白好印象,就听常生支支吾吾地说天白在这边晒被子,立刻就心生一计,赶紧让自己的儿子来给天白帮忙,还特别暗示儿子天白而今可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好妻主。
打发儿子来寻天白,肖正夫一边下地,嘴角还一边带着笑,看得一边劳作的石头和常生心里直发憷。
尤其是常生一见薛青上了山,心里就慌得很,不说女儿素日被那薛青欺负得不敢动,单说他女儿此时不知是否晒干的衣裳,他就担心一会儿薛青冲下来说天白耍流氓——
说句打心底的话,他令愿天白娶那个梦里的鬼公子,也千万别娶这个薛青,这薛青嫁给天白,他们父女的好日子就彻底没指望了。
但,常生几次伺机去看天白,都被肖正夫拦在地里,愣是看着没能走出一步,急得常生一头冷汗,只求天保佑他家天白,千万别出事!
说句打心底的话,他令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