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蛟一看完密信,再一听弟弟的守宫砂没了,当即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半天说不出一个字,脸也是煞白煞白的,心跳得都失了率,无数个怎么办全部浮上心头!
首先那个女人必须娶蛟儿!
但与慕容家的婚事又尘埃未定……
如何名正言顺地取消婚事?
这个问题可难倒了战家的这对小夫妻
二人还没着落,就听后院的管家跑得气喘吁吁,上前就耳语道:“不好了,夫人,舅公子又犯邪了!现在爬在窗子上也不知道拉了谁,要跳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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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再说被捉双在棺材里的战蛟和天白。
战蛟被放回了小楼,战蛟就放了泡水里差点泡晕的天白。
随即,二人就坐在被贴满黄色封条的小楼上。
涂满了红漆小绣楼年久失修,朱红的油漆早已经褪色,小屋一尘不染,一看就是昨儿收拾,打算来给守灵的管家夫人小姐们住的。
一床半旧不新的白绫山水帐挂在小床上,战蛟换了一身雪色的袍子斜靠在床头,两眼斜看着八角凳上,端坐地无比规矩的天白。
他一脸慵懒之色,只有他身侧一床雪色的锻褥子上一簇艳艳的落红格外刺目地灼着人眼。
寂静。
尴尬。
暧昧,还有点不知所措……
天白怯怯地抬起眼,旋即四只瞪大的眼对望,她似乎知道那是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办,一个空白的大脑袋,好似有一只苍蝇“嗡嗡嗡”地飞过。
然后二人不约而同地往下望。
战蛟的身侧,那殷红的血迹凝结在雪色的锦被上,好似冬日绽开的红梅,点点晕染出恼人、又羞煞人的亲密痕迹,让人总是不由得想起昨夜液体顺着大腿滑过的淋漓之感。
天白眼瞅着那落红:青儿哥哥说占了男人的身子要负责,不然要被老天爷千刀万剐的!但如果对方是僵尸呢?也要做夫妻吗?其实僵尸也不怕的,不穿衣服抱着也是满滑腻的!
战蛟沿着落红看向洗干净一脸清爽的天白,心中升起一种无法言喻的羞涩与认定:这就是他今后晚晚睡一个被窝里的女人,还会给他生娃娃!
战蛟越看越喜欢:
小贼婆虽没有慕容嫣那种利落的豪爽,也没有慕容嫣天生的丽质与大家小姐的落落大方。但一看就是个小家碧玉一般的骷髅妹儿,脸小、人小、整个人除了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相比较大些外,其余都是小,小手还有小脚,整个人团坐在他面前,就像他皇太父最喜欢的那只故意养得细胳膊细腿的、西洋进贡的哈巴儿叫什么贵宾的狗儿——
一看就是个听话的。
天白不懂眼前这个人为什么一来就坐在那床上瞅着自己,还一脸居高临下地打量,真是令人讨厌,长得好看了不起,是个美少年就是看不起人啊!亏她刚才见他,心还“嘎”得一声停了好长一段时间……
天白嘟着嘴,也拿着眼把这个用不屑的眼神无数杀向自己的人,从脚到头的、用她自以为是的蔑视的眼打量了一下:他看不起她,她也看不起他!
僵尸家的了不起啊!不就……不就生得像个天仙点吗?天白很想问:你谁啊!
但她不敢问,因为这是那个一生气就会咬人的僵尸家,弄不好这天仙一生气,摇身一变就成了白面僵尸,然后也要她娶他——
娶他也可以的!
天白想,人家生得漂亮嘛,自己吃亏一点也是可以的!但僵尸不会同意的,僵尸知道她要是敢娶小,弄不好就要掐死她!她在水里被绑了好久。
“谁准你看我!”战蛟一见天白那努力翻翻的眼睛,一点也不可爱,当即就怒道:“不准看!”
天白撇撇嘴,当即就把眼睛往一边转,心道不给看就不看,天仙了不起啊,外面的石榴花也生得好看。
想着,天白竟然当着战蛟的面,拖着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