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冰凉冰凉的!好可怕!
再摸。
好似胸前有一块长石头?
继续摸……
天白在一灯火通明的红烛下垫着脚尖半挂在棺材的内侧,一边泪流一边哆哆嗦嗦地摸索着所谓的值钱物事。
“哭什么?人家还以为死得是你家爹呢!”
尿裤子的郁闷:当鬼的还害怕死人?可转念一想,弄不好这小鬼死了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但这镇尸符为何还没起作用?再晚就耽误他的大事情了。
天白抿唇:他爹爹才没死呢!她忙拭干眼泪,奋力绷紧脚尖,两手趴在棺材边,努力向棺材里再度偷偷一窥望,明明什么又都没看清,但那刷得雪白雪白的脸,立刻就吓得她两眼一闭,蹲在棺材脚半天不敢动弹,还一个劲地打冷战。
急得一边等的盗墓贼恨得那叫一个龇牙咧嘴啊,他今儿这趟若是走了空,明儿可再也没机会了!
“怕什么,一个死人还不跟死猪似的,你怕摸死猪吗?”盗墓的低骂。
天白扁嘴:“没摸过。”她而今连猪肉都没见过了!
盗墓恨得拿着匕首对着天白的背影暗暗地挥了又挥,爷爷的,他今儿真够邪门了。
“没摸过,你就摸摸啊,他还能比死猪强?”骂完,盗墓的转念一想,这棺材里黄花贵公子确实是比死猪强。
天白还在犹豫,但棺材里的人被外面这嘀嘀咕咕的声音一吵,兴许是药效渐过,也或是当日一口气没上来,此时开了棺盖,油漆的味道淡去,里面的尸体竟然就浑浑噩噩地转醒过来。
小尸体还没明白自己怎么就躺进了棺材,就见他的棺材边立刻出现了一颗小蓬头,那头发乱得比那战乱里逃命的人更甚,说是鸡窝都是赞美。
然后一张花花的小脸露出一双贼亮贼亮的大眼睛。
尸体要立刻声色俱厉呵斥于此小鬼,但他一张嘴,才发现自己连张嘴的力气都使不出来,顿时惊得一时也不知要如何是好。
再说天白,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只得爬起来再度朝棺材里隔着手指缝看哪边是头、哪边是脚,但一张活像纸人娃娃的、很白很白的脸让天白再度内牛不已。
“还不快!”盗墓人低低的声音更似鬼催。
犹豫再三,天白黒黑的小手再度探进棺材推开的缝隙,提着胆子地在某具刚下葬的尸体上开始了轻轻轻地摸索。
木珠子在冰凉凉的手上。
抖、抖、抖地轻轻摘下来。
长石头在胸口,轻、轻、轻地拿出来。
“快。快!拿了就赶紧放……”篮子里?
盗墓贼眼见着有东西,激动地低喊,但这一喊才发现,盗啥啊,装东西的袋子都没!想着不禁拿眼往屋子里扫,但除了烧值钱的盆,他还真没发现有用的……
“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继续摸!别光顾着外面,衣服里的宝贝更多!”盗墓人一边说一边蹭蹭蹭地往烧纸钱的盆子处挪动。
这厢,哆哆嗦嗦的小黑手得了令再度伸进棺材,许是刚才摸了许久都没事,小手也大胆地沿着尸身开始细细摸索。
胸口。
平平的、硬硬的,用手一按还能弹回来,这是到了肚子?
小肚子,好紧!轻轻压下去,还会颤动?
继续摸……
好像是?
小手在触及到了某要紧处时,赫然一顿,忍不住又仔细摸了摸,甚是奇怪。是宝贝吗?但心里一个声音又说不是?但又不确定。
“大……大大大哥,好……好好好像、有有有个怪东西!”天白的声音怯怯响起。
“尸体”脸红了。
“拿出来,瞧瞧!”盗墓贼一听,眼睛立刻放出精光。
“尸体”很紧张,果见那黒黑的小手拨开了他的衣袍,探向裤头里……“尸体”咬紧牙关,倏地全身一紧,两爪揪紧了尸体下的锦被褥子,脚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