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河走进距离部落火塘最近的一座石屋。
由于的火焰缘故,这座石屋被烤得暖烘烘的,透过厚实的毛皮门帘可以看到橙红色的火苗在火塘里升腾、跳跃,扭转出瑰丽奇异的形状,如同有生命一般。
“那是我们的祖辈。”一道声音响起。
坐在厚厚皮毛褥子上的年轻兽人冲陈河点头微笑,他有一双天蓝色的眼睛,澄澈如同冬日的天空,眉心处有三道浅浅印痕,形成一个火苗状的图腾。
“哈士奇族长。”陈河行礼。
哈士奇·古塔夫的脸上萦绕着一层淡淡的黑气,看气色像是大病初愈。
“请恕我不能起身迎接。”他弯腰还了一礼,搭在腿上的毯子滑下来少许。小腿的位置似乎有一个狰狞的伤口,贯穿了肌肉,边缘处留下火烧般的焦痕。
哈士奇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把毯子拉好,好奇地问陈河:“听说您认识我的父亲?”
“是。”
“他是个怎样的兽人?”
“嗯……”陈河眨眨眼,不假思索:“是个混球,欠了我三坛精灵族的果酒到现在还没还。”
哈士奇:“……”
“不过也是个重情重义、有诺必践的好兽人。”陈河又补充。
“从何可见?”
当然是从你的名字啊,陈河怜爱地看了一眼大侄子,随便和他说了几件当年和老古塔夫一起历险的事,然后把刘宇博端在手里的蘑菇汤拿过来,二话不说塞他手里:“辛苦了,来补补。”
哈士奇的鼻翼动了动,闻到蘑菇汤的鲜香,脸上浮现出一丝陶醉。
陈河道:“本来应该抓只鸡一起炖的,不过这是兽人族……”
怕抓错了被人当变态,所以就算了吧。
“来,虽然是纯素的,但味道不比肉汤差,知道你是狼我还特意加了鸡枞菌、羊肚菌和牛肝菌,小火慢炖、炖出肉味,香么?”
“真香~”哈士奇:“等等,狼?”
“有什么不对?”
“我不是狼啊?”哈士奇一脸懵逼:“是谁告诉你我是狼的?”
“你爸……”
陈河心想你爸当年不是天天赌咒发誓要找一个最美的雪狼美人儿,生一窝最凶悍的小狼崽的吗?
哈士奇:“您可能误会了,虽然我的父亲是一个狼族兽人,但是我随了母亲。”
“所以……”
“我是犬族兽人,杂食的!”
说着哈士奇捧起香香的菌菇汤,咕咚咚喝了下去,神色间全是享受。
对兽人族来说,把别人送的食物一口气吃光就是他们的是最高礼遇。
喝完,哈士奇擦了擦嘴,竖起大拇指:“太棒了!”
“陈导……”杜泽小心地捅了一下陈河,发现他脸上的表情有点奇怪,“怎么了,他说什么了吗?”
陈河:“噗~”
他再也忍不住,扭过身背对哈士奇,用手捂着脸狂笑。
谁能想得到,当初赌咒发誓要娶狼美人儿回家的狼王,最后娶回家一条哈士奇,和他一开始梦想中的雪狼差距也太大了吧!
不过笑着笑着,陈河想到自己……好像也好不到哪去。
他揉了揉脸,笑不出来了,回过头去。
“吃出太阳系”和哈士奇都担忧地看着他。
陈河惆怅地自言自语:“谁又能想到,我曾经的梦中情人是教廷圣女那种纯洁无瑕的白莲花呢?”
只能说,男人/男兽人的劣根性都一样,陈河和老古塔夫也难逃魔咒。
甩甩头,不去想那个最后一刀剜了他心脏的圣女,陈河起身向古塔夫告辞。
“你先好好休息吧,我之后还想在兽人族暂住几天,不知方不方便?”
“当然没问题。”哈士奇咂了咂嘴,回味着口中残留的鲜味,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到一股热流随着蘑菇汤从喉咙落入腹中,随后热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