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桦和幽篁的游历还在继续。
幽篁修炼时,云桦在饮酒作乐。
幽篁在奏曲时,云桦在饮酒作乐。
……
幽篁:“就这么嗜酒?”
云桦握着酒壶的手一顿,笑道:“有些人爱酒,却偏生不愿嗜酒,那我便来替他喝。”
“谁呢?”
“我自己,”
云桦从幽篁手中拿过他的箫把玩,随口道,
“因为某些原因,我不得大悲大喜,不得贪好某物,需得静心平欲。”
幽篁在他旁边坐下,张开手。
云桦头一歪,靠在他怀中,唇角噙着笑。
幽篁环着他的腰:“但我见你总能将别人气得恨不得生死决斗,又嗜酒如斯。”
“现在的我可以,”云桦微垂着头将箫插在幽篁腰间,“正因为以前不行,所以才有现在肆无忌惮的我。”
“那你以前是什么样?”
“无欲无求,清冷平静。”
“我想象不出来。”
“那就不必想,篁儿,要喝酒么?”
“我不擅……”
“上次喝了一杯你无事,让我看看,我的好篁儿私下里究竟练出了什么量。”
“先生。”幽篁语气无奈又带着宠溺。
云桦翻身坐在他身上,拎起酒壶含了一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幽篁微微启唇。
……
幽篁说想不出来他所描述的清冷模样,可很快他就见到了。
那日他修炼出来,便见云桦站在院子中,周身气息清冷淡薄,双眸平静地望着脚边的尸体。
“先生……”
云桦回眸望向他,过了好一会儿,眼中的神色才浮现了温度,周身的清冷散去:“篁儿。”
幽篁走到他面前:“这人是……”
“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罢了,”
云桦懒洋洋的拂袖一挥,地上的尸体瞬间化为飞灰被风吹走,消散于空中。
“这么多年,我第一次见你下了杀手,这人做了什么?”
“……”
“先生?”
云桦别过头:“没什么,篁儿今天修炼得怎么样?进阶了吗?”
他转移话题的目的太明确。
幽篁没有深究,顺着他道:“快了。”
后来他才知道,死的那人是个散修,以画技闻名。
他境界算不得高,却极擅长身法,十分会隐蔽。
他喜画双修图,将之卖出去。
那日幽篁和云桦在野外游玩,被他不经意间看到了幽篁的盛世美颜,在暗中偷窥许久。
可惜当时幽篁只是摘下面具和云桦亲吻了一番,很快又戴了回去。
他之后画了许久,总是不得其神韵。
于是今日不知死活地潜入,还随身带着画册,妄想现场偷偷观摩描绘一番。
他的画中,幽篁被摆出奇奇怪怪的姿势,与不同男子行双修之法……
云桦逮到了他,看到了那些画,焉能不杀他?
幽篁:“原来那才是你真实的模样。”
云桦摇头:“那是我,现在这模样,也是我。一个是压着本性的我,一个是释放本性的我。”
“一直没有问,之前你为什么要压抑本性?”
云桦轻描淡写道:“初来仙界时,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那人魂飞魄散为代价对我下了咒术。”
幽篁心中一紧:“现在如何了?”
“找到解除办法了,”云桦抱了抱他,“所以此刻,我才会出现在你身边。”
“那便好。”
云桦问:“那个样子的我……你会喜欢吗?”
“只要是先生,我都会喜欢啊。”
“是吗?”
“先生?”
“无事。”
……
接下来的日子里,幽篁极少再见到云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