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狗舔习惯了, 真不是一件好事情。
人家让她换一句话, 她就换一句, 竟然还说出口了。
叶姝就纳闷了, 她刚才情急之下, 第一反应为什么是抱住大魔头?
觉得尴尬捂脸就好了,为什么要抱住大魔头?
觉得尴尬转身就好了,为什么要抱住大魔头?
自己傻不楞登地把节奏带出来了, 氛围在那了,最后那句话她想不说出口其实都难。
本来大魔头就因为她之前的求生操作,误会她喜欢他, 现在她不仅主动投怀送抱,还痛快地把‘喜欢’的话说出口。
如今事情已成定局,她莫得机会再解释了。
脑袋真是个好东西, 一定要经常活跃它,而不是把它当成桶去装水。
叶姝呆若木鸡地靠在宋清辞的怀里, 进行了史上最深刻的自我检讨。
以后再见大魔头, 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求生欲,不要急于屈从,不要急于讨好表现, 不要脑袋进水……
叶姝最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大魔头的怀里出来了。反正她很清楚地感觉到,大魔头在和她分开的时候, 用手抚摸了她的脸颊,并且还有一抹诡异的笑容在他的嘴角化开。看似温柔,实则他心里头到底想什么鬼才知道。
“好生休息。”
宋清辞把她送到门口, 轻言嘱咐后才离开。
叶姝惛懵地望着宋清辞离去的背影,脑袋里百转千回,已然完成了所有戏剧性的脑补,并且把一切后续可能发生的结果都预料全面了。
庄飞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马上把自家姑娘拉回房间。
关了窗,关了门。
“姑娘刚才和宋公子抱、抱一起了!”庄飞憋了半天才喊出声。
“不用你再提醒一遍。”
她自己做的蠢事情她当然清楚!
作死也是门技术活 ,作好了,毁别人,作不好,毁自己。
她典型属于后者。
叶姝扶额,瘫坐在贵妃榻上,翻来覆去地叹了几口气。
大魔头到底对她有几分真心,叶姝不愿多想,因为事实非她想什么就是什么,要看大魔头那边怎么做。如果他只是摸摸小脸,送几样小礼物,对她说两句似是而非温柔的话,便当不得真。
感情里缺少了最基本的坦诚,就很难有最重要的信任。
而建立在谎言和欺骗基础上的‘喜欢’,即便当中有几分真心,也终究只是美丽易碎的泡沫,经不起时间的考验,转瞬就会破。
所以,在关系没有彻底清晰明朗之前,叶姝觉得她最该做的事情,就是摆正自己的位置。
反正到目前为止,还没见谁真正猜透过大魔头的心思。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神秘诡谲,令人难以捉摸其真正的原因和目的。比如屠杀前武林盟主满门,比如法华寺事件,再比如他喜欢她。
自古奸情出人命,情情爱爱本就是男女之间最为敏感的事情。和内心叵测的大魔头搞奸情,那无异于天天在脖子前悬着一把刀走路,稍不留神走不稳,往刀刃上一撞,当场就会血溅三尺。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她一直很小心走得稳,大魔头突然不稳了,手一抖,直接把刀按在她了脖子上,她还是会当场血溅三尺。
为了保住自己的狗头,为了不必血溅三尺。首先,她要稳,绝不招惹大魔头的底线,不矫情、不耍脾气、不任性,争取她好,他也好。
其次,努力让大魔头那边也稳,即便哪天不小心‘感情’破裂,要让大魔头能够顾念旧情。应继续持续攻击大魔头的软肋,多做美食给他,培养他的食欲。让他冰冷叵测的心因为胃的牵扯,而泛出一丝丝人性的光辉。
只求大魔头在腻烦了他们‘感情’的那天,能够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只对她进行精神上的抛弃,保证肉|体上的存活。
“……虽然夜深了,可凌云堡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