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朝一日我遇上危险,舒誉大哥可会救我?”
舒誉盯着白岐看了许久,突然拥他入怀。
“愿以我之命,唯愿护玉桓你一世安然无忧。”
入京时,白岐一个行囊,一身粗衣,翻山越岭风餐露宿,一路无人识。
而两年后,回乡途中。
身穿锦袍,头戴玉冠,前后有侍卫保护,路上凡是有人烟的地方,都有人来围观三元状元郎。
回乡只用了一个月,青郡县县门大开,四周乡村村民全都赶来了,守在路边想一睹状元的真容。
“钟大人。”前青郡县知县段闵出县相迎。
白岐请命回青郡县任职时,随口向皇帝提了提段闵,因此段闵官升二级,调去了别地。
段闵感慨无比,他做梦也想不到,两年前自己看不上眼的小白脸,今朝竟跃上龙门,成了三元状元郎。
若早知今日,当年他定多卖他几个人情,或招为女婿,那样自己闺女也不至于下嫁给一个江湖莽夫。
时也,命也,千金难买早知道。
回县衙途中,白岐在人群中看见了一个熟人,原身的青梅竹马许香荷。
她跟丈夫赵奉站在人群里,怀中抱着个一岁左右的孩子,表情很平静,眼中虽仍有眷恋,却已无当年的爱意。
白岐回县衙休息调整一日后,便开始跟段闵交接衙中事宜。
段闵既是调走,便将段宅和一众仆役赠给了白岐,既是卖个人情,也谢他在殿前替自己美言。
其实段闵很不理解白岐的,他是三元状元,前途无量,不留在京城却跑回青郡县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简直脑子里有坑。
“青郡县是中下县,人口不足千户,事不多。”段闵道。
“新官上任一般都会敲上几声震民钟来震慑下面的人,钟大人可会也敲上一敲?”
白岐正翻看着卷宗,闻言勾起嘴角,“既然是惯例,本官自然得跟一跟风,随波逐流。”
“那这震民钟,钟大人打算如何敲?”段闵问。
“啪!”白岐合上卷宗,强光下的眼睛微微眯起,遮住眼中的精光。
“剿匪!”
“!!”段闵。
说干便干,白上神不顾段闵的百般劝阻,一周后领兵入山,围住百穆寨的寨门。
段闵绝望了,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若剿匪真那么简单,他会跟他们纠缠那么久还不剿了他们吗?
而且你一只‘食草’的啃骨头还挑最硬的啃,百穆寨那可是众匪寨之首。
不忍见白岐的凄惨‘死相’,段闵快速收拾了行李果断撤了。
匪寨外,官匪两拨人正剑拔弩张的对抗着。
百穆寨中的山匪曾把‘钟玉桓’掳上山‘折辱’,在得知他高中回来做官时他们便知肯定会有这一日,因此早有准备。
眼看要开打时,寨门打开,庞枢出来了。
相隔一个多月再见,已是物是人非事事休,庞枢心中沉闷,酸甜苦辣不是滋味。
“你撤兵,我愿束手就擒。”庞枢说。
他不愿和他刀剑相向,但也不想自己寨内的兄弟承受这番无妄之灾。
见白岐不作声,庞枢又道,“你应该清楚,若真打起来,你讨不到任何便宜。”
百穆寨内的山匪武功都不赖,白岐带的官兵绝非他们的对手。
“可以。”白岐‘认真’分析利弊后同意了撤兵。
“枢哥!!”寨中众匪惊叫。
但庞枢却并未回头,他直勾勾盯着白岐的脸,一步步的走向去。
为了他,即使是步入地狱,他也心甘情愿。
庞枢束手就擒,白岐也配合的撤兵缫子山,彼此间相安无事。
青郡县县衙大牢内。
庞枢被禁锢在木架上,四周陈列着各种酷刑工具,若来个胆小的也许早吓破胆了。
白岐进来,屏退了周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