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欢带着明惠来到太子府,吕扬看到是他们,便将人迎了进去。
谢欢一边跟着吕扬往里走,一边问:“古姑娘是怎么回事,她如今人还在太子府吗?”
“在的。”吕扬道:“皇后娘娘发话了,让古姑娘在太子府养病,华夫人此时也在。我们家太子正一个头两个大,还好姑娘来的及时。”
“皇后娘娘发的话?”谢欢挑眉,看来皇后娘娘对这桩婚事还是不死心啊。
吕扬点点头,但作为一个侍卫,他也不太方便说些皇家的闲话,便带着谢欢去了古芳华暂时住的西厢院。
谢欢跟着吕扬进了西厢院,便看到有几张熟脸的婆子站在院子里等着伺候,都是些跟着华夫人,见过几次的。
走进西厢院的小厅,谢欢和明惠就看到华夫人和李衢相对而坐,一个个都皱着眉,眼前还有个太医装扮的男子,正伏案写着药方。
李衢一脸苦大仇深,眉心一直在跳,有些坐立不安的烦躁。
瞥见吕扬带着谢欢进来,他便立即站了起来,大有松一口气的感觉,“可算是见到你了!”
华夫人听闻动静,从专注地看太医的药方中抬起头来,对上谢欢,她也有一种看到救星的感觉,很快站了起来,福身道:“谢姑娘,救救我们家芳华吧。”
谢欢朝李衢和华夫人行了一礼,才道:“夫人言重了,我此番应太子之邀前来,便是为了古姑娘而来的,她人在哪儿?”
“在内室。”华夫人指了个方向,一抬胳膊,道:“我带姑娘过去罢。”
谢欢,“有劳。”
华夫人立即提起裙摆,带着谢欢往隔壁的房间走过去。
李衢见状,便拽着正在写药方的洪院正,一块过去看看情况。
明惠瞧见是去女子闺房,便等在了院中。
——华夫人带着谢欢打起厚厚的帘子,进了厢房,一下子仿佛从冬天变成了春天,屋里摆着许多的地龙,将屋里烧得热热的,为防止闷气,窗户略微支起了一个小角,保证暖
和的同时,也不至于闷到人。
“芳华,谢姑娘来看你了。”华夫人说着,撩起珠帘,带谢欢进了内室。
内室里浮动着一层药香。
谢欢嗅了嗅,都是些温补调和的,没有多大的好处,也绝无害处。
“咳咳咳咳……”华夫人的话音刚落,床边就响起一连串的咳嗽声。
谢欢望过去,就见古芳华靠在床边,着了一身寝衣,消瘦了不少,因为咳嗽惨白的脸上渐渐涨出了一层病态的红。
华夫人见状,赶忙走过去,扶住古芳华。
身边跟随的嬷嬷立即倒了一杯水端过去。
“我儿喝点水,喝点水就好了。”华夫人接过来,扶着古芳华喝了几口水,古芳华的咳嗽声渐渐降低。
微微喘息着,古芳华便抬起头看向谢欢,露出一抹虚弱地笑来,“谢姑娘,好些时日不见了,不想再见就让你看到我这幅模样。”
“人吃五谷杂粮,就没有不生病的,此番我来是大夫,你是病人,什么模样在我眼里都一样。”谢欢说着走到床边,道:“古姑娘麻烦你伸出右手来,我把把脉。”
古芳华微微点头,伸出胳膊。
谢欢的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就感觉到哪怕屋里生了那么多地龙,她的手腕还是一阵刺骨冰凉。
谢欢蹙了蹙眉,“古姑娘觉得很冷吗?”
“白日觉得冷,夜间觉得热。”古芳华道:“太医说我是心思郁结所致,才会如此。”
“心思郁结并不会时冷时热吧。”谢欢不赞同。华夫人抢着说:“我也觉得不是。姑娘有所不知,芳华这病症奇怪,白日觉得冷时,哪怕屋里热得像火笼,她依旧浑身发抖冻得厉害,晚间再冷,她都是浑身大汗,满脸通
红,像是着了火。”
太医起初说是心思郁结导致夜间肝火体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