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擎回来的时候,谢欢睡得正迷糊,感觉到身侧多了一个人,她便下意识地靠过去,趴进了连擎的怀里,蹭了蹭他的胸口。
连擎身上还带着一丝寒气,感觉到她的小动作,念了一道咒,散掉了身上的寒意,将她揽进了怀里。
谢欢嘟哝了一声:“怎么才回来?”
“仇壑死了。”连擎低声。
谢欢早有预料,她睁开眼,眼底清明,“猜到了,他在我们手里,早晚是个死。你去看,有发现什么情况吗?”
“没有。”连擎搂着她,随着说话,胸腔里有颤动声传来,“没有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倒是谨慎。”谢欢咕哝了一声,往连擎怀里蹭了蹭,“死就死了吧,先睡吧。”
“嗯。”连擎摸了摸她的发丝,微微闭上眼。
但在他闭上眼的同时,谢欢的双眼却微微睁开,并未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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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仇壑还是死了。
第二天,谢欢下午便和连擎一道,重新回玄阳观看了看。
徐真人和单阳子都挺懊恼的。
“我们俩都开始轮流守着了,没想到人还是死了。”
昨天晚间时,单阳子主动去找徐真人说,一人守半夜,徐真人守上半夜,他守下半夜。
其实所有人都猜得到,仇壑肯定会出事,只是不知是什么时候出事,又是什么方式,只能先守着,以防万一。
但就是这么仔细地守着,到了子夜之后,单阳子刚刚去找徐真人,准备换班,就发现仇壑靠在暗牢的一侧,垂着头好像睡着了一样。
当时徐真人还跟单阳子说,仇壑一直这样,没出声,偶尔阴沉沉地抬起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单阳子道了一声知道了,便过去打算看看能不能从仇壑那里,问出什么。
毕竟人都关了那么久,万一心理防线有所崩溃,能问出来些蛛丝马迹,多好。
但单阳子一靠近,就嗅到了一丢丢浅淡的血腥气。
他当时就觉得不好,立即将仇壑的头抬起来,就发现仇壑面上,七窍流血,已经没了气息。
徐真人当时都惊呆了,方才前一刻,他看着时还好好的,仇壑还抬起头看过他一眼,怎么就突然死了?
“我和单掌教也检查过,没发现他身上有什么蹊跷,就好像莫名其妙的死了。”徐真人一脸无奈。
仇壑死的太蹊跷。
没人解释的清楚。
“那暗牢除了你们外,没人进去过吧?”谢欢问道。
“没有。”
徐真人和单阳子一齐摇头。
“那昨天晚上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太对劲的事?”
不太对劲的事?
几个人面面相觑一眼,再次摇头。
成晚秋和韩式风昨夜住在草屋里,也没发觉什么异样。
一切都跟连擎回去时,和她说的一样。
仇壑就那么死了,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
谢欢想了想,去看了仇壑的尸首,自然也找不出什么可疑之处来,但又不能把仇壑的尸首就那么扔了或埋了。
单阳子给出了个主意,“烧了吧,省得那什么上师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嗯。”谢欢点点头,赞同单阳子这个主意。
单阳子找了两个胆大的泥瓦匠来,帮他把仇壑尸首搬去后山,找了个空旷的地方,直接烧了,骨灰就地掩埋。
处理完之后,谢欢便和连擎下了山。
仇壑的死,像是平静日子的开端。
此后一连十来天,都平静的很,没有一点风波。
火神和君离没再出现过,谢欢想去请火神来,问一问连擎的事,但怕惊动连擎,也没有做。
就这样一天一天地平静过日子。
在第十二天的时候,腊月底,还差七八天过年,唐珂从边城传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