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庆听到崔永堂是审问,关于十年前,尚明翰一案,顿时慌了神,但他直接反驳,什么都不肯承认。
他自信当年所有证据都被抹掉了,崔永堂他们不可能有证据。
只要没证据,就没办法定他的罪!
但谢欢和连擎在场,怎么可能任由他脱罪?
谢欢把尚明翰放出来,当场就把华庆吓到尿裤子,惊恐之余,什么都顾不得,一股脑全部说了出来。
崔永堂一听,赶紧叫师爷,把华庆的所有供词,全部记录在案。
李衢没想到,这些人还是依仗着他和古家,才这么嚣张,真的去杀了人,且杀的人,竟还是当年钦点的状元。
华庆,简直是疯了吧!
李衢极为嫌弃地看了华庆一眼,转而向崔永堂问道:“对了,朝云县主现在何处?”
李衢这话一问,谢欢就看到缩在一旁的尚明翰,抖了抖。
崔永堂忙道:“下官去调查过,朝云县主确实嫁给了古家大房长子,古连平,不过……前两年难产,已经去世了。”
谢欢皱起眉来,尚明翰的魂体却虚弱了一瞬,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谢欢别过头。
李衢亦是一怔,他对各官员女眷不大了解,头一次听说朝云县主已死的消息,“古家来人了吗?”他又问。
崔永堂摇头。
李衢舒了一口气,古家没跟着搅进来就好,他望着躺下的华庆,“崔大人,你拿着我的手谕,去华家将华二爷和二夫人,全部抓回来问罪!”
崔永堂迟疑地问了一句,“真要抓?”
“杀人偿命,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李衢冷声,倒真有几分监国太子的威严。
崔永堂不敢说起来的,只得带着人,再跑一趟华家。
华二爷和二夫人还在想进宫求情的法子,就被崔永堂带着人,全部带了回来。
华老爷子对此事,就当没看见似的,任凭华二爷和二夫人,在家里挣扎着吵翻了天,不愿去府衙,他都没再露面过一次。
华二爷和二夫人到了公堂之上,还辩驳不认,直到看见华庆的口供,两个人顿感绝望,瘫软在地,这事才算是定案。
李衢当场并未判刑,华家也不是普通人家,这种事,还得去问问当今圣上的意思。
不过李衢态度坚决,是一定要问罪的,只是刑罚上,还有点商榷。
谢欢没忘记尚明翰头骨一事,待他们审结,谢欢就问了华庆,“你们当时杀人砍头,将他的头颅抛弃在何处?”
“我,我记不太清楚了……”华庆瑟缩着,被之前尚明翰吓得不轻,浑身颤抖地道:“好,好像是城门外的护城河……”
护城河大着呢,绕城半周,这上哪去找?
谢欢追问详细点的地址,华庆却实在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丢掉的。
毕竟时隔十年,记忆太过久远,且又不是他想要的记忆,他自然忘得差不多了。
谢欢也没在当场开天眼去问,而是看了一眼尚明翰,“那就去护城河边看看,反正有你在,那头是你的,你自然会有感应,定能找到。”
尚明翰的魂体虚弱不堪,没有什么反应,只胡乱地动了动脖子。
见他答应,谢欢便朝李衢行礼道:“这边也没我什么事了,那我就先带他去找头骨。”
“我陪你去?”李衢站起身来,问道。
谢欢谢绝,“太子殿下有这闲心,还是亲自去一趟宫里,早点把这案子定下来吧。”
语毕,谢欢就带着尚明翰往外走。
但她刚走一步,就觉得袖子被一扯。
谢欢顺着袖子上那白皙的手指,回头一看,就见连擎还跟在她身后。
谢欢按捺住想要打爆他狗头的冲动,呵呵一笑:“泽宁尊,还没玩够?”
“我同你去。”连擎淡定自若。
谢欢却暴躁起来,手心真的好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