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老伯挠着头,想不大起来。
有个妇人,咕哝道:“怎么没有,明明就有……”
“你是在说什么事儿?”谢欢扭头看着她。
那是个上了年纪的妇人,大约五十多岁,矮胖矮胖的,脸上布满皱纹。
闻言,她缩了下脖子,又不想说了似的,“也,也没什么……”“如果有什么情况,你们最好说出来,什么都瞒着我们的话,这件事就不好办了。”谢欢道:“我见过那东西,初步猜测是鬼母,已经食了三百多个孩子的生魂和血肉,怕是
要不了多久,便可屠城了。”
“鬼,鬼母?!”老妇瞪大双眼,满脸惊骇,“一,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谁?”谢欢追问。
王张氏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婶子,你说的该不会是,荀城里头那被活埋的女人吧?”
老妇满脸惨白,浑身颤抖起来,“肯定是她……”
“被活埋的女人?”韩式风等人一惊。
谢欢道:“请你们说清楚些。”“是这样的。”王张氏压下心里的恐惧,看向谢欢,“这件事,其实我也不大清楚,大约是二三十年前了,荀城城主的女儿,被人掳去,再回来时,已经是三个月之后,清白
全无。一开始城主是想把这件事压下来,将女儿随便许配个人家嫁出去的,但城主女儿竟然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后来的事情,可以想象。
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被贼人掳去,非但丢了清白,还怀了身孕,这在当世,那是要浸猪笼,以死证清白的。
但荀城的城主,却将女儿留了下来。
可不知为何,过了几个月后,他又把女儿连同腹中的孩子,活埋了。
据说活埋那天,有人路过,还听到埋葬那女人的地方,有孩子和女儿的哭喊声,如同鬼魅,吓到不少人。
之后的事情,王张氏就不清楚了。最初说话的老妇,念叨起来,“那时候,你差不多刚出生,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个活埋他们母子的地方,连续七天七夜,都有女人和孩子的哭喊声,且每次到夜半
,总有人看见,有个女人,抱着个孩子,坐在坟头,满脸的血……”
随后这消息,传到荀城的城主耳朵里,他找来了几位庙里的高僧,过来名为超度其女,实则是镇压,要她魂飞魄散。
高僧念经三天三夜后,一切恢复正常。
此后,二三十年间,再也没有人听到那些古怪的声音和诡异的画面。
所有人都以为,事情了结了,渐渐忘却。
丢孩子的事情开始后,谁也没联想到这件事上。
今日要不是谢欢一再追问,王张氏和老妇,也不会想起这件陈年往事。
“荀城的城主?”谢欢还从未听说过这个称呼。
韩式风解释道:“有些小城,没有县官,便是谁的钱财多,便能够买下,作为一城之主,但隶属于上一级城池官员管辖,可以算是个不入官列的县官。”
村民口中的报官,也是说对上一级城池府衙的报官。
“荀城的城主,一开始既然留了女儿的性命,为什么又要杀她?还活埋?这也太残忍了吧。”常一溪直摇头,只觉得不忍耳闻。老妇人摇头,“这谁知道呢……起初,我们都以为,那是因为城主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格外爱惜,所以才舍不得,哪怕外头唾沫星子能淹死人,都要保住女儿的性命,可后
来……”
老妇人话没说完,重重的一声叹。
未尽之意,所有人都懂。
谢欢抓住个重点,“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是。”老妇人道:“城主姓邡,膝下有四个儿子,老来才得了这么一个女儿,一直视若珍宝,据说那姑娘长得颇为漂亮,乃是荀城第一美人,从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颇
得瞩目,可能就是太好了,才惹了老天嫉妒,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