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刚过不久,容宅便有好消息传来。
容连夺得会元, 顺利进入殿试, 若殿试再得头筹, 便是大魏数十年来唯一□□。
消息传至临溪, 容奚淡淡一笑,此乃原书情节, 他早已知晓,并不如何惊喜。
若不出意外,容连确是状元。
容连之事于他而言不过小事, 他如今相当忙碌,白日要与程皓商讨研制新器之事, 夜里还要被迫同秦恪探寻生命奥秘。
身心俱疲。
当然,在外人看来,容少卿越发俊秀滋润了。
与此同时, 善堂也在筹备建造,他已交待盛京杜掌柜,铺面所得之净利, 皆用于善堂。
“郎君!郎君!”刘和焦急声音从院中传来。
容奚好不容易休沐一日, 正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听闻动静后,心中轻叹一声,与秦恪对视一眼, 起身踏出屋子。
未及他问话, 刘和就急忙道:“三郎君摔伤了, 陈医在不在?”
容墨?
容奚眉头一皱,秦恪已吩咐人去寻陈川谷。
顷刻,陈川谷与容奚、秦恪同至容宅。
搬入新宅后,容奚甚少踏入祖宅,甫一进入,便觉祖宅大变模样,只是如今容墨伤势要紧,他顾不得多想。
至容墨屋中,容维恒正满脸焦急,见到陈川谷,立刻恭敬道:“陈医,您快瞧瞧阿墨如何了。”
陈川谷也不废话,径直走近榻边,见榻上少年脸上、身上皆血迹斑斑,衣服也被划破,心中不由一惊。
他忙仔细诊脉,片刻后长舒一口气,道:“三郎并无大碍,只是些外伤,至于昏迷,许是因头部遭受撞击所致。”
听到脑袋受伤,容维恒愈发担忧。
陈川谷解释道:“您不必担心,三郎确实无碍。”
他这般保证,容维恒便稍稍心安。
“外伤尚需洗净上药,”陈川谷言罢,取伤药递给容维恒,后好奇问,“不知三郎因何摔伤?”
他并非没见过摔伤之人,但摔成这般伤势较为罕见。
容维恒也不清楚,道:“是郭小娘子背他回来,我还没问清楚。”
容奚眉梢一动,“郭瑶?”
他环视屋中,未见郭瑶身影,便将目光投向屋外,只见郭瑶正静静立于院中,面露担忧。
容奚迈步而出,至她面前,见她手上、身上亦有些划伤,不由回首喊道:“陈兄,替她瞧瞧。”
“郎君,我无事。”郭瑶忐忑问道,“不知三郎君……”
容奚温和道:“他无碍,先处理伤口,稍候再说。”
待郭瑶上完药,换了身衣裳,容墨也醒了过来。
他一双眸子沉幽幽,见到容奚时,却又迸发出极大光芒。
他素来寡言,容奚便问郭瑶:“发生何事?”
郭瑶诚实答道:“三郎君今日在山顶试验飞行模具,不慎摔了下来。”
“为何会摔?”容奚不解。
郭瑶面露难色,低首道:“三郎君想试验模具能否携人飞行。”
众人:“……”
容维恒蹙眉看容墨一眼,到底不忍苛责。
容奚心中一震,他已有数月不曾与容墨探讨飞行模具一事,不知容墨竟如此坚持。
“此前是否携它物飞行成功?”
郭瑶颔首,她虽觉容墨不顾惜自己性命,心中却颇为佩服其胆量与才华。
容奚回首与容墨对视,忽弯眸笑赞一句:“三弟天赋不俗,精神可嘉,但也需顾念性命,莫要让二叔担忧。”
容墨怔愣几息,见容维恒心疼目光,缓缓颔首应下。
“待你伤愈,能否让我瞧瞧模具?”容奚笑问。
容墨狠狠点头。
容墨受伤一事有惊无险,当真令容奚哭笑不得。
他不过一时起意,容墨却坚持不懈探寻真理,虽心疼,却也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