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打煤机好生相似!”刘子实感叹一声。
容奚微笑颔首,确实与打煤机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所得棉籽不多,剔除其中损坏者,余下也并非皆可成功发苗。
后世棉籽俱经保护处理,如今大魏并无此条件,只能听天由命。
张家众人与容宅众人齐心协力,终于将籽床置放整齐。
所谓籽床,便是农具所造圆柱形土块,其顶有一凹陷处,用于放置棉籽。
众人又将棉籽放入,只待其生出秧苗。
刘和依容奚吩咐,每日晨起,打开玻璃屋小门,为棉籽通风散热,至日沉,又关闭小门,盖上草席,维持其夜间温度。
如此半月后,刘和兴奋而至。
“郎君!出苗了!出苗了!”
容宅众人皆聚拢玻璃屋,往内看去,见一些籽床上,确实显现嫩绿之色。
容奚一眼扫过,心中稍定。
出苗率尚不算低,十之六七,在他预料范畴内。
待棉苗长大些许,便可移植田间。
他嘱咐刘和继续小心呵护,又唤来张志,将一新农具交予他。
此为掘土之用。籽床移栽田间,需平整放入土坑里。
张志一听便知,立刻携家人往田间掘坑。
有乡邻不明其行事,忍不住询问。
张志笑答:“我只是听从容郎君吩咐行事。”
乡邻只好不再问。容郎君行事,素来无人猜透,数月前种植土豆,众人不解观望,后土豆掀起一番热议,众人便对容奚生出盲目信任之感。
既是容郎君吩咐,定有大用!
忽有人惊问:“张志,你家地里秧苗怎生得如此健壮?”
那人所指,是不久前种下的秧苗。
张志早已发觉此事,笑道:“播种后,容郎君令我撒了新肥,应该是新肥起了效用。”
他家地里的秧苗,确实较其他人家的高出几许,看起来就健康茁壮。
众人一听,俱围拢而来,纷纷询问:“什么新肥?”
张志耐心作答:“郎君自己想出的法子,叫磷肥。”
有人急切问:“新肥还有没有?”
庄稼汉皆非蠢人,他等面朝黄土数十年,早已熟知田间事务,见张志家秧苗生得好,自然也想要新肥。
张志茫然道:“我不知。”
“你且回去问问容郎君罢!”乡邻大声道,“秧苗生得好,今年收成才会好哩!”
众人纷纷附和。
张志只好应下。
翌日,他硬着头皮来寻容奚,说明来意。
容奚闻言,心情甚慰。他正愁如何推广磷肥,如今自家茁壮秧苗令乡邻起意,正是他所望。
“你且告知乡邻,磷肥尚有剩余,然造价不低,需以钱帛交易,且磷肥一旦施于土中,可保五年效用不失。”
一般而言,第一年,庄稼仅能吸收一半养分,若施肥方法妥善,磷质不会轻易流失,可留存约莫五年时间。
张志大感震惊喜悦。
如此一来,五年采买一次磷肥,即便定价不低,也算值得。
他兴冲冲回去告知乡邻,一些乡邻听闻定价,皆摇首哀叹,一些大胆的,欲购得适量磷肥,以保秧苗健壮成长。
磷肥一事,先起于临溪小镇,后传至濛山县城,有人特意亲自前来,对比张家秧苗与其余秧苗,皆心动不已。
若能得五年丰收,耗些钱帛又算什么?
磷肥在濛山掀起波澜,渐渐传至濛山县外。
县令沈谊素来看重农耕之事,得闻后,竟亲率县衙众吏,深入田地考察。
对比秧苗后,他神色极兴奋,心中生出些许打算。
他特意至监所,寻容奚。
“容郎君,磷肥效用甚佳,若大魏农田皆可用之,岂不快哉?”
容奚浅饮一口茶水,润喉后,笑道:“沈明府所言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