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里的大学,和初高中不一样,老师们没有固定的办公室,因为上完课就可以走了。但是有些老师的课程可能中间会隔开一节课,为了方便老师们,所以有一个专门的办公室用来让这些等课的老师休息。
这个办公室里的桌位都是随机的,因为不需要办公,随便坐,老师们也就是偶尔饭店点个外卖、在课与课之间坐在这里玩个手机或者睡一觉而已。
乔怀泽是教授,但是他不喜欢在外面久呆,所以他没要学校特批的办公室,偶尔歇脚时在教师办公室坐一下也就算了,因为他连这里也不常来。
然而,即使这样,乔怀泽当初坐过的那个位置,从他坐过之后,就再也没有其他人碰了。他好像天生与其他人有一层隔膜,哪怕什么都不说,其他老师也会有点避着点他。
乔怀泽进屋前,有两个女老师和一个男老师正聊天聊得高兴,乔怀泽一进屋,火热的聊天场面立刻降温五度。他一出现,仿佛学生时代的教导主任再现,三个老师说着说着就没声音冷场了。
他们都觉得乔怀泽给人的感觉不同了,好像……更加冷漠了?
屋内的氛围一下变得十分压抑,只剩下其他老师啪嗒啪嗒打手机的声音。
乔怀泽感觉到了这种差异。他干脆站了起来,离开了教师办公室。他一走,办公室里立刻又热闹起来。
再等一个多小时,乔怀泽才有下一节课。
他本身没买车,也不想去其他公共环境,又不能呆在办公室里,现在搞得不知道该去哪儿。他抬起头,干脆坐电梯来到了教学楼顶层,然后在楼梯间上了天台。
乔怀泽站在天台边,那双淡漠的凤眼注视着大学校园。
冷风吹来,嘴角溢出白雾,却对时时刻刻躁动的内心没有办法,没有平息。
乔怀泽心中复杂疼痛。那晚离开前江时凝眼中失望落寞的神情扎在他的心里,隐隐作痛。可是她的其他儿子的存在,也让他痛苦不已。
这一整个星期,他只能强行去按压心中的波动,可是当一个不注意,烦躁就会再次席卷他的心头。
乔怀泽烦躁的时候就想喝酒,微醺的时候,烦恼才会离他而去。
他站在天台上,下意识地找酒,然后猛地愣住了。
——乔怀泽,你到底在做些什么?这里是大学校园,你是老师,你竟然在想喝酒?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乔怀泽顿时觉得自己实在是不堪,他闭上眼睛,轻轻地吐出一口气。
终于熬到周末那一天,乔怀泽又要去万丁的武馆教课了。
只有在舞剑的时候,他才能忘却所有的烦恼。
与此同时,P城别墅区。
好不容易休息一天的初景轩,一推开自己的房门,就看到对面房间里的景渊正在坐着鼓捣着什么东西。
他看到景渊换上了一套平时不太常穿的黑色套装,顿时感觉到景渊今天有一点不同。
“你在做什么?”景轩走过去问。
“我受够了。”景渊拉上拉锁,他淡淡地说,“我要去S城找乔怀泽。”
“什么?”景轩大惊,“你去找他做什么?”
“不关你的事情。”
景渊推开景轩,他上楼,进了江时凝的书房,把她书房里放在架子上的一把长剑拿了下来,又蹬蹬蹬地下楼,这就准备出门了。
“景渊!”初景轩紧皱起眉毛,伸手拽住景渊的手臂,“你要去找乔怀泽打架,而且还要拼剑术?你疯了!”
乔怀泽前世是剑圣,景轩相信景渊和乔怀泽拼空手和其他的或许还能平手甚至更胜一筹,可是和他拼剑?那不是奔着输去的吗?
初景渊反手扣住景轩的手腕,坚定地拨下他的手。
“你好好在家呆着休息,这件事你知我知。”意思是,不许告诉江时凝。
景轩没拦住景渊,看着他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