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呼喊声,心中充满阴暗情绪的赵大句不敢置信的回头一看,居然是他同乡的好友。上次归家时,他们还多么踌躇满志、关系密切啊。那是从小的交情,他们还说过日后结儿女亲家的玩笑话。
可不是玩笑话嘛,别说儿女,那时候他们年轻到连媳妇儿都还没有影子呢。
赵大句从没有想过有一日他们会发生那么大的分歧,他总以为这位好兄弟会对自己的话多有信任。却没想到,有这样一天,他会做出离经叛道的事情来弄个众叛亲离。
来者正是赵大句的好兄弟,程二羊。
程二羊好几天都没看见赵大句了,就算他不理解赵大句,可到底是多年好友,他也怕这家伙被打出个三长两短还没人知道,拜托了几个赵大句以往的好友交换着最多隔一天就偷摸着去观察一次赵大句家里的动静。
至于说赵大句河边劝说被打,秀才造反十年不成这句话不是假的,没有太大杀伤力,别人也不怎么下狠手。况且人家也怕打死人啊,后来大家都是绑着就完事了。
在知道赵大句“神志清醒”,“迷途知返”后,当时吵得那么凶,他不好意思过去和好。可没想到今早去一瞧,嘿,这家伙没有回来好好做工,反而东西都收拾的没了踪影。想着或许是回了家,程二羊气的要命,加上放心不下就请了假沿途追寻了过来。
好在他身强力壮,加上赵大句一路走走停停,正好赶上了他兄弟河边凝视的样子,吓得魂儿都要飞了。
赵大句看着兄弟激动担忧地样子,心中突然和打翻了调料瓶一样,鼻子一酸,两行热泪留了下来。趁着他还没跑近,赵大句急忙偷偷擦去。
某次在一处阻拦众人“发财”的河滩旁,作为兄弟二羊再三劝阻他不成,又遭殃一起被众人骂骂咧咧打走。那一次不欢而散后,二羊那家伙还口口声声说不会与他再有瓜葛……
到底是很多年的朋友了,赵大句宽慰的想到。不过,那份危急的假家书,正好可以省下了,一时心忧家中高堂安康总比留在这里丢了性命要好。
“这么说,你们都还在意着我啊。”赵大句听着程二羊的来意,喃喃自语。
“尽说屁话。”程二羊没好气的回道,“再说这些,赵哥我说你晃脑袋时,我都能听见水声了。走吧。”
“去哪儿?”
“送你回家先休息几天啊。再过些日子,就是百泉商区正式开业的时候了。你不在不知道,有确切的消息说开业那天,齐家会来。人家可是有京城的大人物的关系的,他们的家主都要过来,这次可是个难得的大好机会,硬是被你弄丢了。”
程二羊说着迈开了步子,叹了口气:“罢了,你还是赶紧回家修整一下,以后再想法子回商行拿回你的位子吧,你也好歹是商行老人了,认个错、表明清醒……”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赵大句听到了一句让他在意无比的消息,精神一下子集中了。想着以往跟着自己的熟悉面孔,一咬牙,还是不能不管啊。
“赵哥,你发什么呆呢?走啊。”程二羊狐疑的看着赵大句和自己汇合后走路走着又停下来,还望向刚刚离开的城镇一副神游的样子,该不会又犯病了吧,想到这里,他一激灵,做好了绑也要绑赵哥回家的准备。
赵大句回过神来,坚定的说道:“不,我们不回家了。我要回商行!”
这次,才是最后的机会。可是,还来得及吗?
一定要来得及啊!
……
京城。
“小师兄回来了。”
羽门的外门弟子打着招呼,羽门中人时常来见掌门的,看望和接指令的都有。不过这么晚了还留在赵府的就只有还在学习的那一批小辈了。
“二少爷。”赵府的仆人们恭敬的行礼。
来往的人们都向着外出了月余的、一路奔波的齐若华打着招呼。多日不见,青年风采依旧,经历了一次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