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惊愕地看着齐盛冕,不可思议的问道:“安乐王!哀家没听错吧?你的王妃在宫内乱来,你就让她抄经?”
难不成在齐盛冕的眼里,这件事是个用抄经就能抹去的小错误吗?
要皇后来说,就是现在斩了余未央,也是可以的。
“这……母后要儿臣说的话,那就是抄经吧。这事是宫内的事,若是真的要细究起来,那母后身为六宫之首,却到了现在才发现这事,是不是也要一并治罪了呢?”
“……”
刚才怒火冲了头,皇后还真没考虑这个。
齐盛冕看到皇后的脸色稍有沉冷,不由微微一笑:“这件事最大的受害者是本王,那本王恳求母后不要说出这件事了。就让余未央在您这里抄经思过吧。本王现在也不想见到她。”
皇后:“……”
余未央连忙跪在地上,哀求皇后从轻发落。
“既然如此,那就留下抄写三天经文。三天后麻烦安乐王带走她!以后不得再入宫。”皇后想了个折中的法子。
齐盛冕微微颔首,道:“多谢母后。”
三天,三天足矣成事!
……
第一天宫中无事,第二天皇上没有上早朝,据说是留在了丽妃那边。
晚上,皇后总觉得心神不宁,她甚至连坐着都做不到。
皇后身边的嬷嬷问道:“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可是为安乐王妃的事烦恼?”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哀家这心里乱的很。”
皇后站在宫殿台阶上,望着下面的偏殿,问道:“余未央还在抄写经书吗?”
“是啊!安乐王妃倒是挺老实,从昨日来了之后,只吃了两次膳食,其余时间都在抄写。大概是知道自己做错了吧?”
“呵呵。”
皇后冷笑一声,转身问道:“张嬷嬷,你是真的老了啊。你在这后宫几十年,可曾见过一个善良或者知错的女子?”
“这个……”老嬷嬷蹙了眉心。
自从前皇后离世,后宫就如同一个滚烫的油锅,每一个嫔妃都是一滴水,每个人都想要跳出这油锅,稍稍一动整个锅就是沸腾之像。
在皇后拿了凤印之后,也有不少野心大的嫔妃搞了一些小动作,那些女子最后自然都没有好下场,可是每个人临死前都没有后悔过。
这后宫之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能力站在皇后之位,就注定了她们后半生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余未央放着安乐王妃不当,混到了皇上身边,这已经足以说明她的野心了。
老嬷嬷沉思了片刻后,浑浊眼中的最后一丝怜悯也没了,问道:“娘娘,那要如何处置她?”
“明天送她出宫之前,给她一杯鸠酒。”
“是……”
皇后做出这个决定后,心中的不安这才觉得稍微缓和了一些。
既然摸不准身边出现的人是什么意图,那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除掉这个不确定目的的人。
……
齐盛冕的书房内烛火已经亮了整整两天两夜。
他身边聚集着不少谋士,还有小护国公陈学。
“皇后那边到底怎么样?你确定能拿下来?”陈学问道。
“若是没有意外,今晚就会成事。”
齐盛冕根本没把这件事当回事,而是全神贯注地研究着刚拿到手的太子府地图。
“你倒是淡定的很,马上大位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你可有什么想法?”陈学玩味问道。
他认识的齐盛冕一直都是这样平静冷淡,似乎什么事都不入他的眼。
这么一个脱尘出凡的人,竟然野心勃勃的要抢那个位子。
说实话,当初齐盛冕出现在边塞的时候,陈学着实吓了一跳。
不是残疾王爷么?为什么腿脚看起来一点问题都没有呢?
陈学第一反应就是,这些年齐盛冕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