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
小太监从后面跑上来,拦住了余晚的轿子。
凌渊不满的看了眼冲过来的小太监,认出来是伺候倾颜殿的奴才。
“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你不在宫里伺候自家主子,来这里拦皇上做什么?
“凌公公恕罪!主子出事了!奴才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凌渊听了这话,看向轿子上坐着的小皇帝,转头问道:“什么事啊?莫非你家主子遇见刺客了?”
距离上次皇帝遇刺也有一个多月了,宫内也没见不太平啊。
“不是……是主子……”
“什么是主子?到底怎么回事儿?”
小太监有些惶恐的看着轿子上的皇帝,不知道该不该说。
这皇帝和他想象中的有点不一样。
原以为他这样急忙跑过来,皇帝要么兴师问罪,要么问他缘由。
可皇帝半阖着眼皮,像是在闭目养神,完全不关心他为什么拦住轿子。
这让他如何开口啊?
“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拖下去挨板子!”
凌渊见小太监磨磨唧唧,不耐烦的呵斥道。
看到总管发火了,小太监也不敢不说了,咽了咽唾沫,道:“皇上,贵妃听到陛下要去秋水居,顿感生无可恋,伤心欲绝……”
余晚睁开眼,打量了眼小太监,打了个哈欠:“说人话!”
什么生无可恋,伤心欲绝?所以到底是怎么了?
凌渊冷哼一声,道:“说清楚!到底怎么了?在皇上面前,你打什么哈哈呢?就显你会说两句文绉绉的酸话是不是?”
“皇上恕罪!”小太监赶紧跪下,带着哭腔说道:“您快去瞧瞧吧,主子快把倾颜殿给拆了!”
“朕今天要去秋水居。”余晚感觉到凌渊眼神的询问,淡淡说道:“你去回了你家主子,他想拆了倾颜殿那就拆了。这宫里什么都不多,唯独住的房子多。不差少了一间。”
“起驾秋水居——”
“皇上……”
小太监半天都没反应过来,直到浩荡的队伍走出了长巷,他才意识到自己没办好主子的差事。
……
宫中等级地位十分森严,这赐给各个不同妃嫔的院子就能体现出来。
若说魏明心的隐月阁是麻雀虽小却也精致,那秋水居这里简朴的只能算是个大一点的院子。
余晚进去的时候,门口的几个女官太监还打着瞌睡。
可见平时伺候的怠慢。
“皇上驾到——”凌渊一看门口连个接的人都没有,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这一嗓门才惊醒了怠工的奴才,几个奴才连滚带爬的到了门前,战战兢兢的跪地:“恭……恭迎皇上。”
“你们不知道皇上要过来?还敢打盹?”凌渊气的够呛。
毕竟,奴才当着余晚的面消极怠工,他的脸面等于被拂了。
“凌公公,奴才没收到消息啊!若是知道了,奴才也不敢这么大胆啊。”跪在地上的奴才瑟瑟发抖的回道。
这时,院子里的两个正主听到了动静,也走了出来。
宋含云看清楚门口的轿子,脸色大变,忙拉着弟弟小跑着出来。
“臣妾恭迎圣驾!”
“臣妾见过皇上。”
宋含云直接跪在了地上,一旁的宋沉云不想跪,却被他一把拽的跪下了。
“起来吧。朕就是过来坐坐。”余晚走下轿子随意说道。
其实,余晚是不想来宋家兄弟这里的,尤其是面对着宋含云,她总是觉得莫名的有种窒息感。
比如此时此刻——
“坐下吧,这里就只有咱们三人,不必拘礼。”
“皇上,礼数不可废!臣妾还是站着伺候皇上。”
余晚在院中石凳上坐下,无论说什么宋含云都不肯坐下来。
宋含云谨慎的让余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