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瞪口呆。
“这是炸豆腐?”
“鸭血啊。”傅重明举刀剁鸡腿,“你别动,不是给你吃的!你来干什么?”
安德烈沉默。
“没事儿干客厅坐着别乱跑。”
安德烈:“怎么,你还金屋藏娇怕我发现?”
哗啦啦,食物下锅,香得过分,但不让吃真是不能忍。
安德烈笑了笑,转身进屋把那盆刚出锅的高温油炸物放在桌上晾凉,他也是SSR选手,公寓套间的结构和这个差不多,客厅里也挂着大电视,但电视只有一个台,正在播精彩集锦。
安德烈走进了卧室。
卧室里拉着窗帘,光线昏暗,桌上点着一只熏香蜡烛,幽幽暖黄的烛光摇摇晃晃,散发着一股温馨的香味。
床上有一只寿司卷。
安德烈摸摸凉飕飕的头,呲牙,傅重明还真的金屋藏娇呢!
他屏住呼吸,近两米的身高也能做到脚下无声,一点一点靠近。
忽然间,烛火熄灭,冰凉的刀尖先点上他的咽喉,风才慢一步吹过他的脸。
他低下头,看到那双冷如寒星的眼睛。
没等他说话,刀收了回去,屋里弥漫着一阵阵低气压,安德烈脊背上冷汗如瀑,却忽然间感觉得血管里的血液在燃烧。
那双眼睛在一瞬间将他点燃。
安德烈在原地立正,床上的青年表情阴郁,挣扎了半天,从寿司卷里爬出来,抖了抖被军刀刺穿的被子,煞气纵横地转身。
“秃子,你有被吗?”
路怀星恼火地把被丢在地上,破洞里飘出两根鹅绒。
他一抬头,讥笑:“呦,你这是海上生明月啊?”
这句嘲讽的文学水平超过了安德烈的外语学习进度,他抱着自己寝室里没用过的新被子赶回来的时候,才恍然大悟——
“这是在说我的光头太亮了吗?”
安德烈在傅重明的寝室里走了一圈,送来一堆被子、鸭绒枕头、毛毯等等物品,又悄无声息地走了。
那也是一位S级的防卫官。
但他什么都没有多问。
傅重明正在洗碗,路怀星坐在桌边,用吃得干干净净的鸡翅骨搭积木。
“长官,休赛期你准备去哪?我以前经常半夜翻墙,就基地外头有条街,有个酒吧,噢我不是忽悠您去喝酒啊,他家卖的炸丸子和炸鱿鱼特别好吃,我们回去就先去常常那个吧,然后商业区步行街那边有好几家特别棒的蛋糕店,不知道长官你喜不喜欢甜的,还有……”
啪嗒。
骨架跌了满桌。
“傅重明。”路怀星忽然打断了絮絮叨叨的防卫官,“你不用紧张,即使我出去以后重新变成植物人,也没不算什么大事。”
傅重明沉默。
“我猜,文诤远那个双面间谍应该把我不准他乱说的东西全汇报给你了吧?”路怀星笑了笑,拎起一根鸡骨,丢在傅重明脸上。
傅重明点头,任由鸡骨撞上他的脑门,说话的声音有些冷硬:“是,文诤远说,您自己知道自己人格分裂,这种意识思维的偏差是由于生物芯片失准,干扰了大脑神经元导致的。”
“是。”路怀星点头,“还有吗?”
“植物人状态也属于一种自我保护,人格分裂不等于性格反复无常,是有明确诊断条件的,两个人格的思维模式有极大差别,去做个脑电图会看见完全不一样的波动。文诤远说,您这种生物芯片干扰,切换越频繁,对大脑损伤越严重,所以你会在脱离比赛后大量进食和长时间睡眠,而以现在的科技水平,我们既没法修复生物芯片,也没法取出它们。”
“文职果然不可轻信。”路怀星往后一靠,“科学家真是容易叛变。”
“我还知道,最后你签了那道让我们被淘汰的命令。”傅重明上前一步,“你希望,我们是火种。”
火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