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谦气不愤地唠叨半天,却不见白雪滢半点动静,习惯性地怂了下,讪讪地看向泳池:
“行了啊,差不多得了,别扭扭捏捏的,赶紧上来,我把衣服脱给你,走不了光!”
冷子谦唠叨到这儿,还不见水里有动静,终于有点儿慌了。
饶是白雪滢水下功夫再好,闭气时间再久,这时间也不短了。
一步窜到泳池边,探头一看,好嘛!人居然沉底了……一个猛子扎下水,把人带了上来。
平放到地面上,开始又压又按,拼命给白雪滢做人工呼吸。
所谓关心则
乱。
堂堂冷氏的主心骨,塔尖上的人物,一时乱了手脚。
一边救人,一边给厉斯年打电话。
扔下电话,又拼命呼救:“来人!救命!有人溺水了!”
幸好他几个手下吃完早餐,晃悠着寻他,闻声匆匆赶来。
一面叫医生,一面将流氓给捆了。
待终于把白雪滢放到担架上,抬进医疗室,冷子谦才得空,跟手下要来流氓照片,用微信发给厉斯年。
说什么也让厉斯年帮他查查这人的老底,发誓要给这人连根拨了,让这人从此在国内没有安身立命之地,绝对
做到要饭都没人敢给的地步。
厉斯年一身杀气赶到的时候,冷子谦刚给白雪滢扶上轮椅,正要推她进病房。
“人呢?”
厉斯年看眼白雪滢没事,目光掠过白雪滢微微红肿的唇,冷然落到冷子谦脸上,沉声发问。
显然,厉斯年问的是流氓。
冷子谦冷笑了声:
“人不用你教训,交给我,你只管帮我查下他老底就行了,最好七大姑八大姨都给我查一遍,我保证让他这辈子彻底翻车!我逼不死他!……”
冷子谦咬牙切齿,恨不能立刻给人撕咬着吃了。
厉
斯年却皱起眉头,声音更加低沉地斥问:“少废话!人在哪儿!”
这下,就连始终不肯直视厉斯年的白雪滢,都惊了下,眼中顿时溢出一丝希望,吃惊地望着厉斯年。
冷子谦当即不悦地沉下脸:
“现在这么关心雪滢,早干嘛去了,早知如此……”
“何必当初”四字未及酸了吧唧地出口,被厉斯年一把揪住湿透的圆领T恤领口,一下掼到墙上:
“在哪儿!说!”厉斯年双眼喷火。
“安保带走了!等下靠港就交给警察!疯了你!跟我火什么!”
冷子谦
也急了,不敢跟厉斯年还手,总得吼一吼,男人不能输了阵势。
尽管从小到大,他也没赢过厉斯年。
厉斯年磨着牙,终于松开冷子谦,冷声道:
“敢动我的人,找死!”
白雪滢眼底一热,心里一阵感动,刚要挺着沙哑的嗓子劝厉斯年几句。
就听厉斯年又道:
“昨晚若不是娉婷受了惊吓,我绝不会放过他!”
说罢拿出手机,直接给游轮负责人打了电话,“刚才抓到的人留下,昨晚的事,我要和他好好算算!”
他厉斯年手下,从不会有漏网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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