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斯年跟顾娉婷的电话相继响起，二人分别接起电话。
厉斯年：“说！”
电话那端的是卫虎：
“厉总，威尔不见了！电话打不通，我正在查监控，一有消息，马上跟您汇报！”
这意外的突发状况，令厉斯年满腔怒火，却远处发泄，压着怒气回头，刚好对上顾娉婷略带戒备的视线。
厉斯年不解地眉头一蹙：？
顾娉婷手里扔接着电话，见厉斯年回头，赶紧跟他打个手势，意思自己出去接个电话。
但却被厉斯年一把拽住手臂拦住，急促地告诉她：
“威尔暂时联
系不上，手术怕要推迟。”
顾娉婷在厉斯年克制着愤怒的眸光中，捕捉到一闪而过的歉疚跟担忧。
顾娉婷赶紧冲他笑笑，安抚地攥了下他的手，像等着手术的，是厉斯年的父亲一样，安慰他道：
“别急，不会有事，放心！”
继而再次指下电话，转身走了。
顾娉婷沿着走廊走到安全通道，又迅速连下了几层，确保周围没人的情况下，这才继续对着话筒冷声道：
“现在说吧，他不在身边，许佳慧，你到底想怎么样！就算是黑道，都讲究祸不及家人，何况他只是我
的养父！有什么你冲我来，为什么要牵连他！”
许佳慧在电话那面，呵呵冷笑两声，口吻平平，却满是威胁：
“顾娉婷，你给我听着，只要跟方娴有关的人，就没一个是无辜的！不过你不用这么激动，我给你机会救他！”
“什么条件？快说！我没有时间跟你耗！”
“好！”许佳慧立刻痛快地道：
“当众给斯年一耳光，警告他别再缠着你！说你从没爱过他，只想利用他而已，只有这样，他才能彻底离开你！永远不再联系！”
顾娉婷被许佳慧这番言辞着实惊着了
。
刚刚她还在催促许佳慧，不管什么条件快点提，她急着让威尔出现，快点给爸爸做手术。
然而现在，她却哑了，像忘了自己长了舌头。
许佳慧也不催促，电话里响起火机打火的脆响，紧接着是悠长的吐气声。她应该在吸烟。
过了好半晌，顾娉婷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许佳慧，你真是个变态，斯年是你亲生的吗？”
许佳慧轻笑了声，心情颇好地答她，像是话家常：
“那是当然，十月怀胎，一天不少，他在我肚子里时，调皮着呢，谁成想生下来，却是个天
生的冰块儿脸，他是我一口水一口饭，亲自生亲自养的孩子，这毋庸置疑！”
“不！”顾娉婷摇着头：
“许佳慧，我曾经一个邻居，就算他家的狗狗犯了错误，都会带回家里教训！你根本没拿他当孩子，甚至不如别人家的一条狗！让我当众扇他耳光，踩碎他所有的尊严，难道你就不心疼吗？”
不及顾娉婷话落，许佳慧激烈的声音，已炸响在耳边：
“你以为我不懂吗顾娉婷！我的心也是肉长的！还不是因为你！如果你肯主动从我的生活里消失、我何至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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