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这里人太多了,就把梨溶拉到一个角落里,小声地问:“这个赌局,除了押我最后一名,还能压别的吗?”
梨溶也用气声回她:“那你还想让他们押什么?押你第一名吗?”
姜凉蝉笑眯眯的看着她,没说话。
梨溶在姜凉蝉气定神闲的微笑中,逐渐失去笑容。
她差点没压住声音:“你该不会真这么想的吧?”
姜凉蝉左右看看,趁着四下无人关注他们,就把画轴掏出来,稍微打开了一点缝隙给她看。
梨溶明白过来,姜凉蝉今天可能是有什么法宝,所有胜券在握,这么有自信。
她也按捺着激动的小心肝,从那条神圣的缝隙里偷瞄了一眼那画。
正好看到那只半身不遂的小鸡仔。
别的就看不到了。
梨溶:……
姜凉蝉自信的冲她眨眨眼:“怎么样?听我的,你就用你的名义去押注,咱俩今天把身上所有的银票都押上,押我第一名,赚它笔大的。”
梨溶看着她自信又美丽的笑容。
悄悄在袖子里捏了捏自己好不容易省下来的小银票票。
然后郑重的点了点头:“嗯,听你的。”
钱算什么呢?
如果可以让姐妹快乐的话。
今日的规则有些特殊,跟以往都不同。
以往都是把所有的作品都集合起来,统一排出个一二三。
今日不同,帖子上就说明了,每个人都带上自己一幅画,且还要带一个罚物,罚物不能低于100两银子。
刚开始姜凉蝉还不解其意,等到宣布了规则,才明白,原来今日比画要分好几轮,第一轮是一对一的比,参赛的随意两个人一组,组内比赛,赢了的那个拿走输的人的罚物。
姜凉蝉逡巡在每个人面前的小桌上,挑选着合适的比赛对象。
那个雪灵芝不错,可以拿回去给娘补补身体。
那是不是一本兵书?倒是可以给姜云庭看看。
这是谁直接放了一张银票在桌上?简单粗暴,她也喜欢。
姜凉蝉挑选来挑选去,刚准备站到雪灵芝面前,袖子又被拉了一下。
梨溶十分坚定地扯着她:“我要跟你比。”
姜凉蝉把问号写在了脸上。
她小声的斥道:“你是不是傻了啊?咱俩要是分别跟别人比,正好能赢两个啊。咱们自己内部消化个什么劲儿?”
梨溶义无反顾,勇往直前。
不管姐妹的自信是哪里来的。
既然她这么想赢。
是姐妹就让她赢!
姜凉蝉无可奈何,无论她怎么说,梨溶都坚定不移,坚持要跟她内部消化,还死活不说原因。
已经到了选定对手的时候了,眼看着被梨溶拖着的时间里,别人都找好了对手了,只剩下了她俩。
姜凉蝉别无他法,只能跟她配了一组。
看着梨溶桌子上那个精致的屏风,还有她坚定的眼神,姜凉蝉有点愁。
好好的妹子,怎么说傻就傻了。
算了,赢了之后,再还给她吧。
梨溶打开了自己的画。
画是根据她名字画的,画了一树梨花溶溶,谈不上画工惊艳,但是也还不错,有可圈可点之处。
梨溶有点后悔,早知道自己就不那么认真的画了一幅又一幅的了,随便画画多保险。
她紧张的等着姜凉蝉拿出来,一边脑子里已经开始编织彩虹屁,准备一会强行让姜凉蝉躺赢。
姜凉蝉也展开了自己的画。
果然有那只梨溶已经看见过的小鸡。
还有更惨不忍睹的茅草屋。
但是这一切,在她看到上面题的那首诗之后,都不重要了。
那落款是谁?
李鸿儒?
是她想象的那个李鸿儒吗?
得到姜凉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