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脾气秉性一如当初,每天花天酒地出没于黑赌场,半点没有收敛,反而越发嚣张。
尤其是最近,他又借了一大笔高利贷。
“他小学和初中不需要付学费,高中因为中考成绩优异,不但被免除了学费,还给了他一笔奖学金,再加上前些年的打工所得,按理说他并不缺钱。”乔修远锋眉紧皱,眸光有些锐利:“但他打工没有停过,看样子每个月都会给家里不少的生活费,为什么?”
苏闻摇头:“可能是放不下相依为命的家人。”
即便是亲情也禁不住这么磋磨,乔修远依旧不理解,但回想在校时越歌的为人,也不排除真的只是这么简单的理由。
暂时抛开这个疑点,他将注意力放回越歌的身世上。
“他和苏伯母有过来往。”
乔修远这次没有拐弯抹角,直接挑明了猜测:“越歌出生两年后,伯母嫁进了苏家,两个人很可能有关系。”
“八成。”
早在看到这份资料的第一时间,苏闻心中便有了底,这会儿脸色虽然难看,但却不算错愕。
苏母生下他没多久便死于意外,三年后苏父续弦,娶回了清丽貌美的陈梦榕,如果陈梦榕真的和越歌有来往,十有八九两人是母子关系。
这对苏家来说算不上什么大事,陈梦榕和越歌上一次接触是在两年前,时隔多年,明知道儿子处境艰辛,看起来也并没有接他到苏家的意思,何况越歌出生便被抛给了父亲,可想而知母子之间也没有多少亲情。
苏闻犹豫了一下,说:“陈阿姨的性格,不像是顾念旧情的人。”
乔修远不置可否:“但他们确实见过面。”
即便对越歌抱有好感,在评估危害时,乔修远仍理性得不像话,他放下资料,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质地极佳的书桌。
“从两年前开始,你不知道他,他却知道你,但在学校从来没有表现出来,即便是昨天,对你的态度也毫无破绽。”
有两种可能,一是心态极好,丝毫不在意母亲的改嫁,二是静静蛰伏,伺机而动。
从小在尔虞我诈的环境里长大,无论是乔修远还是苏闻,心思的深沉度都与单纯的江画截然相反,客观分析时都保持着理性。
“不是毫无破绽”
苏闻突然想起,越歌吻过江画后,曾和他说‘抱歉,抢先了一步’。
看起来是在为代替他吻了江画而道歉,但如果两年前越歌便知道他,那么是不是也知道他对江画的感情呢。
抢先了一步到底是指那一轮游戏,还是指江画。
“画画应该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他会和我提到一些蛛丝马迹的。”苏闻深吸了一口气,越想脸色便越难看:“我有点担心。”
“担心他接近江画另有目的?”
“嗯。”
苏闻的担心不无道理,即便对越歌仍有好感,乔修远也没有当即下定论。
想起对人不设防的江画,又想起越歌人畜无害的笑容,乔修远有些心烦意乱。
“看起来不像。”他看了眼墙上滴滴答答的挂钟,临近三点,起身就要往外走:“这件事是江伯母拜托你查的,她的意思你清楚,告不告诉江画你决定,不过那家伙脑回路离奇,你自己想清楚。”
“你去公司?”
“嗯,有事办。”
临出门前,乔修远脚步停住,转头时,冷峻的脸上露出一抹狞笑,阴恻恻地说:“晚上留着他,我要收拾一顿。”
“”
临放学前,江画收到了苏闻的短信,让他晚上去乔家聚一聚,江画早就为了和两人多相处一会儿而推掉了这几天的补习,收到短信后没做他想,放学就去了乔家。
他去时乔修远不在,苏闻并没有直接拿出资料给他看,只是以‘哥哥’的身份了解了一番两人的交往过程,结果与查到的资料几乎一致,唯一一点差错,是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