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不大,墙边竖着两排员工衣柜,一旁放在一张长桌和几张椅子,墙角还有一个老旧的坐地空调。
进屋后,越歌反锁上门,打开其中一个衣柜,找出条干净的休闲裤。
江画站在一旁生闷气,嘴里念叨着:“他真是故意的。”
“为什么这么确定?”
“他喜欢你,就看我不爽。”
越歌闻言,微微有点惊讶,江画见状,立刻倒豆子似的告状:“真的,上次他就不让我看你,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
越歌拿着裤子在江画腰上比量:“你上次在看我?”
江画一噎。
这是什么关注点。
“应该能穿,换上吧。”
把裤子放在长椅上,越歌从柜子里拿出一包湿巾:“擦干净再换,是我的错,刚刚没注意你,等下我就让何园跟你道歉。”
“跟你有什么关系。”江画不满道:“他故意的,谁要他假道歉!”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打了他,就不占理了。”
江画解开裤子,边脱边骂:“我不想占理,我想揍他。”
脱到一半,没听到回应,江画抬头望去,便见越歌视线向下,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脱裤子。
彼时,他总算意识到不对劲,血流瞬间冲上脸颊,想也没想就把裤子往上提。
越歌上前,扣住他的手腕,语带疑惑:“裤子脏了,你怎么又穿上?”
“你...你...”
“先坐下,我帮你。”
江画脸红得都要滴血了:“不用!你放手!我自己来!”
越歌顿了下,放开手,江画赶紧后退,谁想到裤子脱到一半,腿没分开,一个趔趄直接摔在了地上。
“呜哇——!”
越歌原地望着他,表情不变,只在眼里写着几个字。
‘用帮忙吗?’
江画刚才只是想找地缝,现在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摔得屁股疼,敏感的痛觉神经和羞耻同时作用,瞬间红了眼眶。
几秒后,头顶传来声叹息,接着,他就被撑着胳膊抱了起来。
几乎是下意识的,江画环住了对方的脖子,将因疼痛有些发白的脸深埋在肩膀上。
“疼吗?”越歌问。
江画呜咽道:“呜...你废话。”
越歌就这姿势把他放在长椅上,江画摔得实在疼,已经社会性死亡,这会儿也就自暴自弃地不动了。
抽出张湿巾,简单擦了下江画的白皙细腻的腿,越歌扫了眼一旁,问:“为什么是胡萝卜?”
江画眼泪一下就出来了,这次不是疼的。
“闭嘴!不许说!”
“胡萝卜内裤也没什么。”越歌勾了下嘴角,给他换上裤子:“挺可爱的。”
被拉起来提裤子时,江画恼羞成怒,勾着越歌的肩膀咬了一口。
这一口不轻不重的,不会受伤但足够让人疼。
听到越歌闷哼一声,江画心里的郁气才终于稍稍消散了一点,然而还没等他得意,耳侧突然感觉一阵温热。
越歌顺势吻了他一下,低声说:“恩将仇报。”
江画:“...”
被吻过的地方燃起了火苗,星火燎原,很快蔓延整张脸。
有那么一瞬间,心口处像钻进一道微弱的电流,麻酥酥的,和火苗一起,点燃了大脑里的烟花。
江画根本说不出话,只是本能的躲避,后退会摔倒留下了阴影,他的手臂从肩膀滑倒脖颈,紧抱着越歌往前藏。
越歌摸索着给他系好扣子,说:“你如果不接受道歉,可以让他赔偿,这条裤子多少钱?”
“不知道,几千吧。”江画蔫声说。
“好,等下去我和店长说。”
江画现在根本没心思想裤子的事,他含糊应下,换完裤子,立刻给等在附近的司机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