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刚才元帅有难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是想撤离,谁想到谢遥一股脑的冲了下去。”
顾翊秋眯起眼,毛都被捋顺的样子。
再看他身侧的雪豹,简直像是吸了毒似的,美得冒泡泡。
慵懒的瞥他的那一眼,都和顾翊秋如出一辙,仿佛在说——你小子识货。
耿广涛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是看错了,精神体虽然有自主意识,但仅限于非常单纯的情绪。
只能说不亏是顾翊秋的精神体吗?
耿广涛嘴角一抽,惊愕的发现以前在陛下面前狂傲不羁的顾翊秋,此时完全美滋滋了。
对付他的办法竟然这么简单?
耿广涛打算再试探试探:“谢遥的出身也好,长得也好,还成了A级向导……”
听到这里,顾翊秋忽然皱眉,警觉了起来:“你突然夸这么多做什么?”
耿广涛浑身僵硬,生怕顾翊秋发现自己是在试探他。
“我……这……”
耿广涛心慌不已,生怕顾翊秋发怒。
谁知顾翊秋却酸酸的来了一句:“你观察他这么仔细?”
吃……吃醋了?
耿广涛:“………………”
“没有,绝对没有!”
顾翊秋意味深长的说:“那就好,他已经是我的向导了,别打他的主意。”
耿广涛欲哭无泪,一个冤字了得。
此时周围越发暗淡下来了,天边的橙暖色云霞,也渐渐的快被黑夜所吞噬,犹如砚台被打翻的宣纸,只剩下一团阒黑。
好不容易完成了任务,这里也不宜久留了。
风略过顾翊秋的发丝,他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熟睡的殷牧悠,心情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顾翊秋用光脑传了一道简讯过去,命令附近第一军团的驻军进入森林,做剩下的扫尾工作。
他朝耿广涛说:“你先去禀告陛下今天的事,我带他回去。”
耿广涛睁大了眼:“可元帅……”
顾翊秋的语气变冷,回眸望向耿广涛:“那个人故意派了这样的任务给我,你或许不知情,可不要把别人都当做傻瓜。”
耿广涛立马联想到了什么:“陛下不是这个意思。”
“那他是什么意思?”
“这……”耿广涛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
顾翊秋忍不住嗤笑:“顺道转述陛下一件事,无论是他还是议会都把我看做一把利刃,可从小时候进入谢家开始,我这把利刃便只属于谢遥一人。”
耿广涛心口微颤,竟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那个狂傲、强大、乖戾的顾翊秋,在谢遥面前收敛了自己的一切,甘愿为之臣服。
他说的‘只属于’三个字,字字重如千斤。
耿广涛的表情严肃了起来,心脏回荡着这些话。
“是,元帅!”
—
顾翊秋回到了顾家,殷牧悠还没能醒过来。
他抱着他去了浴室,小心的把他身上的血迹洗干净,于他而言,这就是他最重要的珍宝。
“谢遥,之前我恨过谢家给我做那些痛不欲生的实验,更恨他们在我身上打下精神印记,让我一辈子只能对你臣服。”
“可是,我现在反而不恨他们了。”
顾翊秋亲吻着他淡色的薄唇,露出了一个甜蜜至极的微笑,“你看,我们合该天生一对。”
他知道殷牧悠一时半会儿醒不来,毕竟精神力透支了,他就这么睡着,可能是一天、两天,甚至十天半个月都有可能。
顾翊秋为他洗完,又抱着他去到了沙发上。
顾家没有床,只有客厅摆着的沙发。顾翊秋天生敏/感,反而在狭小的空间才能睡着,这都是当初留下的后遗症,他花了多少代价都没能治好。
顾翊秋有时候还觉得自己是一只受伤的野兽,小心翼翼的舔舐着伤口,蜷缩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