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可真是蠢,差点错过了一个对孤最真心实意之人。”
苏衍说得句句属实,殷牧悠没想到他竟然敢把事情全都告诉自己。
这一瞬间,殷牧悠才明白了,苏衍不再戒备他了?
这种感觉极好,有种莫名的满足感,心脏的位置升起一股暖意。
苏衍有多么不信任人,殷牧悠最清楚不过,没想到苏衍还有同他敞开心扉的那一日。
高兴之余,殷牧悠所幸拿起一杯酒,打算与苏衍同饮。
谁知刚一拿起,手指就不受控制似的抖动起来,酒杯就这么洒在了地上。
殷牧悠睁大了眼,僵硬的看着自己的掌心出神。
这具身体已经羸弱到这种地步了吗?表面上看着无事,内里却已经腐烂。
苏衍看他痛苦的神情,心里只会更痛。
“孤能拜托太傅一件事情么?”
殷牧悠回过神来,以袖掩面,咳嗽了几声:“咳咳……陛下请说。”
“这杯酒孤想喂太傅。”
殷牧悠:“!!!”
这是闹哪出啊?
殷牧悠原本想拒绝,可昏黄的灯火之下,苏衍小脸都红透了,眼神格外的信任和孺慕。
还是个孩子……
拒绝的话都到了嘴边,殷牧悠忽然就说不出口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那……有劳陛下了。”
苏衍高高兴兴的凑了过来,举着酒盏,凑到了殷牧悠的嘴边。
“等国宴之后,孤一定去寻个神医,给太傅好好调理身体。”
殷牧悠笑得难看:“……嗯。”
不知是不是殷牧悠的错觉,他总觉得自己被猫科动物给盯上了。
朦胧的灯火之下,苏衍的眼神在那一秒变得极具侵占性,等殷牧悠好不容易喝完,对方又收敛了自己的眼神,坐到了对面,犹如最软糯的小动物,脸颊泛着红。
殷牧悠心不在焉的喝着酒,想起在风自楼那天晚上,身体都不自觉的泛起了热。
他没主动提起,没想到苏衍竟然说:“那天寿宴……”
殷牧悠一个哆嗦,赶忙绕过这个话题:“那天寿宴陛下不是回去了?”
苏衍面露失望。
太傅没发现是他,苏衍的心里有些安慰,又有些吃醋。
醋那天晚上的自己。
这天晚上,两人对饮了许久,殷牧悠贪杯竟醉过去了。
望着熟睡过去的殷牧悠,苏衍站起身朝他凑近。
他好喜欢眼前的人,自从回到宫中,日日都忍受着思念的折磨,直到把自己身边詹旭然安排的所有内侍都打发了,才敢宣他进宫。
他把自己平日喜欢的熏香都换成了沉水香,每晚都抱着他给的画入眠。
然而这些还不够,直到殷牧悠彻底出现在自己面前,心头那股喧嚣才得到平静。
“今、歌……”
苏衍的嗓音微哑,将沉睡的殷牧悠抱到了偏殿,好让他能睡得更安稳一些。
“为什么总是君长欢陪在你的身边?”
苏衍心里十分妒忌。
他找了个位置,像是不满足的瘾/君子一样,深深的吸了一口殷牧悠深深的气息,深埋在他的脖颈之间。
好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苏衍:我就抱抱我绝对不动手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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