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栖想了想,问一旁的江德海:“赵桥呢,怎么这两日没见他?”
江德海遮遮掩掩道:“赵四公子说……说要帮皇上调查沧州教坊司和京中有和不同,就……”+杰米哒.
赵栖怒了,“把他给朕扛回来,让他收拾包袱滚去东洲,把神医带到朕跟前!”
“遵命,奴才这便去办。”
南巡的路线早已定下,龙舟在哪稍微打听一下就可以知道,让赵桥先走一步,至少比他慢吞吞地蜗牛爬好些。
生了通气后,赵栖问:“容棠如何了?”
程伯言忙道:“臣差点忘了——皇上,容公子醒了。”
赵栖大松一口气,“朕去瞧瞧他。”
一开始,赵栖步伐急切,可离容棠的屋子越近,他的步伐越缓,眼看就要到了,他干脆停了下来,“爱卿啊……”
程伯言道:“微臣在。”
“你说,朕是不是不去看他比较好,”赵栖纠结道,“他是被朕气得吐了血,待会看到朕,又来一个急怒攻心怎么办……”</“陛下所忧极是,那我们回去?”
赵栖想了想,拿定注意:“那朕偷偷地看,不让他发现。”
“皇上英明。”
到了门口,赵栖惊讶地发现门外站了个人。那人双鬓白斑,形容消瘦,眉眼之间和容棠有几分相似。
“你是……”
那人见了赵栖,面不改色地下跪行礼,“草民容泯叩见圣上。”
“你也姓容?”赵栖道,“你是容棠的……”
“回陛下,草民乃容棠之父。”
容泯原本也是一名四品京官,因为儿子被狗皇帝抢入后宫,被迫以色侍人,受尽同僚的嘲讽,一怒之下罢官不做,带着其余家眷回沧州老家。
“快快请起。”赵栖道,“你们怎么来了?”
容泯道:“草民和内人是受丞相之命来此照料犬子。”
居然是萧世卿。“容棠的母亲也来了,”赵栖问,“她人呢?”
“回陛下,内人在屋内同犬子说话。”
赵栖看了眼虚掩的房门,妇人的啜泣声隐隐从里头传来。“那朕不打扰你们一家团聚了。”
容泯垂眸道:“多谢陛下。”
赵栖点点头,转身要走,容泯叫住他:“陛下,犬子病污体浊,不便再侍奉陛下。草民恳求陛下恩准,让犬子回府休养。”
或许容棠和家人在一起才是最好的,赵栖没怎么犹豫,只道:“贵府可有靠谱的大夫?”
容泯道:“有,陛下无须忧虑。”
“行,你们带他回家吧。”
容棠回家了,赵栖了却了一桩心事,可心里却一点都不觉得痛快。两人或许以后不会再见面,分开前却闹得那么不堪。
另一方面,沧州隐藏在太平盛世下的暗潮也在萧世卿的调查下渐渐浮出水面。
原来,沧州太守为了获功邀宠,竟让城中数万百姓迁居乡下,赵栖和萧世卿所看到的“老百姓”全是由官兵装扮而成,就连街上叫卖的小贩都是他事先安排好的。不仅如此,为了让沧州的赋税好看,官员百般盘剥百姓,百姓被赋税压得踹不过气,又遭受天灾,着实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赵栖得知此事,嚷嚷着要砍沧州太守的头,萧世卿道:“不妥。”
赵栖问:“为何?”
“之前沧州太守在奏本上表沧州近况,你不仅嘉奖一番,还在早朝上当众称赞其是个好官,清官。”
赵栖愤愤道:“朕被他骗了!”
“然而话已经说出去了,若你现在将人拿下治罪,等于承认自己当初被奸臣蒙蔽,天子威严何在?”+&#x6770;&#x7C73;&#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