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神智不清,也跟着轻声说:“我也喜……”
路边一辆汽车鸣笛而过,刺耳的笛声在空旷的街道回响,刺穿秦卿虚妄的幻境。她眼里水雾慢慢褪下,清醒了一点。
余心月紧紧攥着她的手,十指交缠,“你喜欢我。”
秦卿疲惫地闭上眼:“去睡吧,近期不要回国了。”
余心月执拗地重复:“你也喜欢我。”
秦卿双眼紧闭,仿佛熟睡。
熟睡?
余心月心里冷笑,弯下身,擦着秦卿的耳朵说:“姐姐这么一声不说,是在诱惑我吗?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在默认啦。”
“月月。”
余心月有点惋惜地叹口气,心想,果然没睡。
吊完一瓶水后,秦卿脸上的红已经褪了许多,恢复平时苍白的颜色。她半靠着:“这段时间你不要回国,我会让人尽量把外媒拍的照片撤下去。”
余心月一怔:“为什么要撤?”她咬了咬唇:“你不要转移话题,刚才说的事还没结束,你说,你喜欢我。”
她眼睛闪亮,期待地看着秦卿。
秦卿微微蹙眉,别开头不与她眼神相对:“我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没发生过?”余心月小脸煞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明明发生啦,为什么要当没发生过?你要是不喜欢我,为什么偷偷去看我的电影首映,为什么要来这里?”
泪珠一滴接一滴掉下来,她狼狈地擦着眼泪,精致的晚礼服袖口一片湿漉:“我亲你你也不怪我,还说不喜欢我,不喜欢你干嘛这样来撩我。”
秦卿冰冷的表情慢慢松动,声音仿佛叹息:“不要哭。”
话音刚落,身上忽然一重,那人一边抽抽搭搭,一边来解她的衣扣:“你说,你喜欢我,你是喜欢我的。”
余心月动作很快,趴在病床上,身下人衣衫半解,苍白的肌肤泛起粉红。她双手撑着床沿,把秦卿禁锢在方寸之地里,气息交缠:“我这样,你心里是高兴的,对不对?”
明明哭得梨花带雨,动作却这么霸道而不容置疑。
秦卿本来烧得全身乏力,脑中蒙蒙一片,好不容易恢复些理智,就被涌过来的炽热气息拨弄得更加混沌。
她心里好像烧着一壶沸水,被烧得混混沌沌迷迷糊糊,每一寸与余心月火热指尖相触的肌肤,都像被点燃一样,一阵阵颤栗,又忍不住叫嚣着更多。
像是化成一簇火,但有一寸肌肤,便要燃烧着,至死方休。
秦卿无声地偏过头,窗外的黑夜翻飞着无数银白的雪花。
不知道为什么,她眼角滑过行水迹,泪水渗入枕下,只余一点湿痕。
余心月不经意瞥见她眼角的水痕,脸上的血色顿时褪去,眼泪还挂在长长的睫毛上,要滴不滴的。
她像是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沉默着从床上下来,替秦卿把那几颗扣子束好,盖好被子,“对不起,我……对不起。”
所有的解释都很苍白。
她慢慢后退,手捂着唇,一直退到墙角,半蹲下来,头埋在膝盖里,肩膀一抖一抖的。
冷风从窗隙刮过来,雪白的肩头很快冻得有点发红。
她仿佛没有感觉一般,缩在墙角,咬着手尽量不让啜泣声泄露出来。
明明之前想的不是这样。
或许是在餐厅喝的那几杯度数颇高的酒,或许是争执中失去理智……等理智回笼,才发现自己犯下大错。
姐姐会因此讨厌她吗?
她想到秦卿会因此和她决裂,脑中只是闪过这种可能,就惶恐得不得了。像是回到前生的大雨里,她还是那个被剽窃走歌词的女孩,笨拙而无助地想昭告世界:“这是我的,就是我的。”
肩头忽然一暖。
秦卿挣扎着从床上起来,拔掉针头,捡起地上羽绒服给她披上。她抬起头,散落的乌发里,巴掌大的小脸梨花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