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问:“你怎么过来了?”
余心月撇嘴:“是姐姐给我发的请帖啊。”
秦卿:“……不是我。”
余心月委屈巴巴地望了女人一眼,小声说:“我收到的就是姐姐的请帖呀。”
秦卿知道这是秦瑄煌的手段,不好直接告诉女孩,只能勒令她现在就离开。没想到一直乖乖的小孩现在却不听话了,又黑又润的大眼睛望了望她,旋而垂着,长长的睫毛不住颤动。
秦卿的心忍不住软下来,半弯下腰,说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余心月本想说什么,刚抬眸,瞥见眼前一片白嫩。
她脸色泛红,迅速垂下眼帘,耳畔仿佛有擂鼓振动,连秦卿在说什么也没听见。
秦卿说:“童先生没和你一起来吗?”
余心月想,好白好大……啊呸,今天姐姐好好看。
秦卿:“月月?你舅妈也没来?你一个人来的?”
余心月继续神游:也好香哦,不知道喷的是什么香水,不过还是姐姐身上本来的味道好闻一点。
秦卿:“……月月,你在想什么?”
余心月耳垂通红,不敢看女人的眼睛。
原来还打算借着秦卿冷落自己,好好卖一波可怜,但现在什么话都说不出,突然就心虚得不得了。
秦卿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我让人送你回去。”
“我不要回去!”余心月拉着她的手,低声道:“姐姐,我好久没看见你啦。”
这些天只有在新闻上,才能窥见秦卿,而新闻报道又无一不是她与计傅将近的婚礼。
好在计傅拿到宿山阁后得意忘形,捅下不少篓子。
宿山阁和青说不同,青说手段再怎么龌龊,也只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打小闹,至多让人唾弃他的人品,但宿山阁作为地产公司,关乎国计民生,一旦出事关系重大。
星觉想早早促成婚礼,把宿山阁交给计傅,就算计傅做个摊手掌柜也没关系。
但最怕人没有自知之明,还想拼命证明自己,结果把事情弄得一团糟。
而计傅恰好就是这样的人。
余心月想到这里,嘴角愉快地上扬,继续向秦卿卖萌:“听说晚上就会有场好漂亮的烟花,姐姐,我想看看,不要送我走好不好?”
女孩眼睛闪闪发亮,每次对上这样的眼神,秦卿就没了办法。
然而宴会上多少人看似光鲜亮丽,内里龌龊肮脏,最爱吸食别人的青春,这么美丽又懵懂的女孩,无疑是他们眼里最好的猎物。
太过外放的美丽,往往招来灾祸。
这点秦卿明白,秦瑄煌也清楚。
“一个人来的?”
余心月蔫头蔫脑地点点头。
秦卿表情冷厉,“家长都没告诉?”
余心月唤住她,可怜巴巴地说:“姐姐……”
“什么事?”
“不要告诉童老师,也不要告诉舅妈,好不好?”
秦卿被她气笑,这小屁孩,不告诉大人一声就独自溜到晚宴上,面对群老流氓都不知道怕,提起家长来倒知道害怕了。
“姐姐,不要和他们说嘛。”
秦卿刚想说话,听到男人在身后喊道:“你怎么来这了?”
她脸色一变,转身,也问:“关你什么事?”
计傅瞪圆眼睛,忽然有点委屈。
怎么这个女人变脸变得这么快!她刚刚不是这样的,明明刚才她还在对自己笑的!
可怜他刚有点自己被暗恋的错觉,转眼就被现实击得粉碎。
然后计傅就看见了站在秦卿背后的女孩,忍不住倒退几步,谨慎地盯着她,恨不得把自己崭新的礼服脱下来放在保险箱里。
为什么老是遇到这个冤家?
他衣服不够用了啊!
余心月倒很有礼貌,朝计傅笑笑,说:“新年快乐。”
计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