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叫约瑟夫,阮可夏一个礼拜来唱三天,每次来,约瑟夫都在。
第一次还要请他喝酒。
他因为怀孕,当然不能喝酒,推辞说自己酒精过敏。
约瑟夫对阮可夏说,“我觉得你以前是在骗我。”
阮可夏问号脸。
约瑟夫说,“上一次问你,你说自己有伴侣。我不信,谁会忍心让你这样的小可爱一个人过圣诞节?如果我是你男朋友,我会每天来听你唱歌,给你送花。”
小可爱是什么鬼?阮可夏说,“没骗你。因为他很忙。”
“不过今天他来了。”
约瑟夫顺着阮可夏的视线看过去。
那是一个高大英俊的亚洲男人。
不只是英俊,男人身上散发着一种很难用语言描述的冷峻气场。
约瑟夫把自己和男人对比了一下。
输了。
约瑟夫有点挫败,“好吧。圣诞快乐。”
阮可夏笑笑,“圣诞快乐。”
上车之后,傅寒川没有问约瑟夫是谁,只是问,“晚上想去哪里吃?”
阮可夏:“你请我?”
“对,我请你。”傅寒川无语道,“不用AA。”
“那你决定吧,你选的地方都挺好吃的,”阮可夏说,“毕竟你这么挑剔一个人。”
傅寒川沉默地发动汽车。
半晌。
“如果不会说话,建议你
少说两句。”
阮可夏咧嘴笑了。
他也不是不会说话。
他故意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气傅寒川。
傅寒川是比他年长几岁,那也还没到三十,年纪轻轻地天天板着张脸。
阮可夏想,他不是喜欢装长辈吗,那我就顶嘴,让他体验一下被叛逆儿童折磨的感觉。
傅寒川开了很久,去了一家距离帕特里克音乐学院很远的餐厅。
在他上
学的时候,这是他最喜欢的一家店。几年前餐厅就在帕院旁边,后来搬迁到这里。
他不是喜欢追忆过去的人,只是跟那名学生通过邮件后,忽然想起了曾经读书的时光。
而且他觉得阮可夏应该会喜欢吃这家。
餐厅换了位置,但还是熟悉的味道。
让他想起很多过去的事。
傅寒川问,“好吃吗?”
阮可夏嘴里塞着一块炸鳕鱼,疯狂点头,好吃地都顾不上说话了。
太好吃了。
好想把厨师藏在家里。
一顿饭吃完,阮可夏摸摸肚皮,好撑。
他上车之后开始犯困,很快就睡了过去。
车子突然停下,阮可夏惊醒,迷迷糊糊地问,“到啦?”
傅寒川没说话。
阮可夏觉得气氛似乎不太对。
他睁开眼看向前方,一条小河横亘在眼前。
阮可夏困意瞬间飞走了,“这什么地方?你要干什么?那个,你先冷静,我们好好聊聊,人生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千万别想不开!”
“你实在想不开,别带上我啊,我肚子里还有孩子呢……”
傅寒川沉着脸,“你别说话。我开错路了。”
“你迷路了?”
阮可夏笑得超大声,“怎么回事啊你,导航都不会看啊哈哈哈哈……”
傅寒川脸色更黑了。
导航规划了好几条路线,他没注意,似乎选的不是刚才来时走过的那一条。
这条新路线不太好走。
但他也没多想。
直到导航语音说,“上桥。”
傅寒川觉得被坑了。
机械女声还在坚定地重复。
“上桥。”
哪里有桥?
根本没桥。
“诶,要不咱们飞过去吧哈哈哈……”阮可夏还在笑。
傅寒川罕见地觉得有点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