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更何况,臣已经突出重围的站在了您面前。如今只要臣想,臣随时都可以取走您的性命。”
辕星渊停止了在龙椅上的挣扎,沉默了。
“而且皇上,其实您自己也该清楚。臣并不是一定需要让您来写这份传位诏书的,之所以在这里耐着性子劝您写诏书,无非是给您一个面子罢了。”江大鱼继续说道:“康公公已经在皇后娘娘的劝说下倒戈到了臣这边,您若是实在不想写诏书,臣其实也是无所谓的,臣随时都可以让康公公拿来玉玺,仿着您的笔迹写个十份八份以假乱真的诏书。要知道,这业务臣很熟悉的,皇上您小时候被先生们布置着的作业,都是臣仿着您的笔迹替您写的。”
辕星渊的脸难看的仿佛能滴下水来。
“更何况,”江大鱼轻轻笑了起来,“皇上,咱们都知道的。想要扶持一个新皇,靠的从来都不是一纸轻飘飘的传位诏书,而是靠铁血的强权。臣既然赶来造反,自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充分准备的。所以皇上,您还是不要再拖延时间了。”
辕星渊深深的皱着眉头,依然沉默不语。
“皇上,臣的耐心有限,臣也知道您是个聪明人,及时作出选择吧。”江大鱼温和的说。
辕星渊闭上了眼睛,身体重重的向后仰去。等再睁开眼睛时,他的目光里已经一阵清明,不再是刚才的那副蠢头蠢脑的样子了。他定定的看着宫殿的窗户,仿佛看到了外面士兵的拼杀,而自己静静的坐在这里,外面的喧嚣声又仿佛和自己无关一样。
“朕要和你单独谈谈。”辕星渊说,随即看向魏兰沅,眼神里充满了厌烦:“让皇后他们都下去。”
江大鱼颔首:“可以。”
魏兰沅看了江大鱼一眼,行了个礼道:“那贱妾便先下去了。”说完,她便带着宫女太监们都离开了。
魏兰沅他们离开后,江大鱼掏出长剑,随手便将辕星渊身上缚着的绳索轻轻割开。
辕星渊总算腾出了双手,他站了起来,将自己身上覆着的绳索片段都拂落了下去。他皱着眉,神色复杂的看着江大鱼:“你割断了束缚着朕的绳子,就不怕朕会突然暴起的钳制住你来以求脱身吗?”
江大鱼懒洋洋的伸出右手,摸了下手边的黑铁木雕刻龙纹的大椅子,就是辕星渊刚刚坐着被绑在上面,怎么挣脱都挣不开的那把。随着江大鱼修长手指的轻轻拂过,那把古朴厚重,质地坚实又细腻的黑铁木大椅子,立时就化为了齑粉。
“皇上可以试试。”江大鱼抬起眼眉说道。
辕星渊目瞪口呆的看着一地的灰尘,呆滞了几秒钟,随即又回过神来,然后撇撇嘴,不说话了。
“皇上想和我聊什么?”江大鱼问道。
“你方才说你带了京都三大营的兵马过来?”辕星渊说:“你不是只掌握了三千营一家的兵马么?什么时候神机营、五军营的兵马,你也都能调动了?”
江大鱼并不意外辕星渊知道自己在三千营里的动作,毕竟三千营如今在名义上是属于辕星渊直管的。她回答道:“对,没错。不止三千营,京都整个三大营的全部兵力,臣都已经掌握了。”
辕星渊长叹一口气,语气竟然有些酸酸的:“朕努力了那么多年,都没能拿到另外两大营的兵权。”
江大鱼笑了:“这也不都是臣一个人的功劳,臣有一个长袖善舞的好堂哥,都是他帮着臣谋划的。”
“还谈上功劳了,这么快就准备论功行赏了么?朕还没退位呢!”辕星渊此时真的气到想哭又想笑了,恨声的道:“他这么大的功劳,你将来起码也会给他封个侯爷什么的吧?”
“或许吧,将来的事,将来再说。”江大鱼道,“臣目前要解决的,是您这里的事儿。”
辕星渊沉默了,低垂着头,继续说道:“只是掌控了京都三大营,你也不见得能掌控整个晋国吧。到时你扶持幼弟登基,就不怕外地的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