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战场之中,南军在燕军的冲杀下,无数人踩踏而亡,又因为退不回桥上,纷纷投水,溺死无数,这般情况南军大势已去,即便是负隅抵抗的也被燕军割成一块又一块,临死挣扎。
甄武扫了一眼,心中算了算,大概再有一个时辰便能彻底解决战斗,到时候打扫一下战场,就可以回撤雄县。
也不知道张玉他们怎么样了,是否需要支援。
朱棣大概也想到了这点,策马向着前方跑去,开始催促众部加快节奏。
一个时辰后。
南军死伤五千余人,剩余的全部投降,被去械去甲收拢在了一块,朱棣看着这些降卒有些犯难。
谭渊提议道:“殿下,我们没时间管他们,而且这些人心不向我等,不如全部杀个干净。”
他说的杀气腾腾,血气四溢。
甄武晓得谭渊,平时看着慈善和睦,可在战场上杀性十足,曾经就干过杀降的事情,但这次不同往日,以前是异族,这次说到底都是自己家人。
朱棣听闻,眉头皱起,直接摇了摇头。
他心怀的是天下,杀降这种事少做为妙。
谭渊还打算再说。
甄武按住了谭渊的肩膀,制止了谭渊,他猜测谭渊是有什么战场应激症状,要不然不可能在战场上总是收不住杀性,但是这时代也没有心理医生,甄武也不懂怎么帮谭渊纾解,只能遇到这种情况后,帮谭渊控制一二。
甄武想了想后,对着朱棣道:“殿下,这些人我们也收编不得,若是看押送往北平等地,也需要咱们分出兵力来,与咱们还是没有利处,不若殿下过去诚心感化一番,然后遣散其回家,至于以后有多少人还会再出现在战场上,以后再说,反正徐凯手握十万大军,耿炳文更有三十万人马,不差这些人,更何况咱们此行目的已经达到,当务之急也是速回雄县,毕竟雄县才是咱们今夜的根本目标。”
朱棣其实明白甄武所言是最佳办法,但他就是有些舍不得,这些降卒有四千人啊,这四千人徐凯不在乎,耿炳文不在乎,他却是需要的紧。
但是他也明白,这些兵和北平周围的兵马不一样,不是经过一番整编就能用的,就这些兵他若是想要梳理到能用的地步,不晓得花费多少心思。
而他现在没有这个时间用心思。
朱棣只好咬牙放弃,然后来到降卒们的前方,声泪俱下的表演了一番,说他是正义的,是为了诛奸臣,让降卒们不要被蒙蔽之类的,所以他不会杀降卒,还会放降卒们回家,以后若是谁再被逼上了战场与他做对,还希望他们临阵倒戈,他会记得降卒们的功劳。
所有的战争狂人或者说军事集团的领袖,不论古今中外,几乎都是一个思想家。
他们都对洗脑有着一套自己的见解,并且钻研颇深。
所以,朱棣小嘴巴巴的这么大说一通,那些不明真相的降卒还真有不少相信的,想必以后即便有人还会再踏上战场,不仅不会再有必死血战之心,反而还会替朱棣把这番话传扬出去。
管不管用另说,至少这些人朝廷用的肯定不怎么放心。
朱棣观察着降卒的神色,满意的拍了拍手,随后,让人释放那些普通降卒,至于潘忠等被擒的将领是不放的,全部捆绑送到北平看押起来,等将来说不定还用的上。
等到把降卒放了,大军又收拾妥当后,甄武一众人开始向着雄县行军。
路上,朱棣看到甄武这边有些热闹,心生好奇,策马走了过来。
而甄武这边,张武,薛禄和谭渊都围着甄武兴冲冲的谈着一把兵器,这把兵器是潘忠的,是一把极品马槊。
甄武看到朱棣过来后,把马槊递给了朱棣,笑着显摆道:“殿下,您瞧瞧这把马槊。”
“马槊有什么好看的。”
朱棣顺手接过来,一上手就有些惊讶:“柘木的?”
说着,朱棣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