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雀儿这要求, 对阮慈来说有何为难之处?她不但可以亲一口,还可以亲两口,亲三口, 直到亲一百口,甚至王真人想指定什么部位都可以。她对这中事, 初时羞涩,此时已是坦坦荡荡, 并不觉得有什么值得害羞。与有情人做快乐事, 又何须口是心非?
倒是王雀儿,素性有些别扭,较阮慈讲究多了, 阮慈亲他脸颊时还好,坦然受之,待到阮慈亲上薄唇, 眉头已是微皱, 她将手滑落,去扯腰带时, 便不禁开始挣扎了,微怒道,“阮慈, 你羞也不羞, 这是高台上, 仔细被旁人见着!”
阮慈跨坐在上,环着王雀儿脖子, 笑道,“夜都深了,除了我们, 谁还在城外走动?我不知羞,你呢,便是信口雌黄,我们岂非是最相配的一对?”
王雀儿极力挣扎,仍是未果,半推半就之下,到底成就好事,阮慈心满意足,靠在王雀儿怀里,托腮笑道,“我们到底谁更不知羞,你瞧我身上被你咬得——”
话犹未已,便被王雀儿伸手捂住,他颇有些气急败坏,拾起衣衫将阮慈牢牢裹住,不叫她肌肤露在外头,怒道,“我瞧你是已沉沦欲海,再无求道之念了。”
他吃了这样大一个亏,阮慈少不得软语央求,又说了不少甜言蜜语,王真人方才略略气平,因道,“你闭上眼。”
阮慈乖乖闭上双眼,她修道以来,便是双眼未曾睁开,对周围环境的感应也依然在,此时闭上双眼便真的一片漆黑,即使已经坠凡许久,却还是颇觉新鲜,因没了视觉,嗅觉、听觉也都更为敏锐,听到细微风声响起,似是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撩了她鼻尖一下,阮慈猛地一缩,吓了一大跳,王真人道,“痒吗?”
阮慈忍着伸手挠鼻子的冲动,嗔道,“你说呢?”
王真人似是轻声一笑,阮慈接着便感到微凉指尖落到鼻端,轻轻挠了几下,恰好搔到痒处。“刚才倘若是一只狸奴用尾巴尖来撩拨你,你会否也会觉得酥痒呢?”
阮慈点了点头,已是有些明白,“欲乃法体本能的反应,情却包含了对彼人的态度?”
“是了,当你是凡人时,饥饿了便有食欲,欲是身体的一中饥饿,双眼一闭,任何人和你做这件事,都会让你本能的愉快,”王真人轻轻拂过阮慈双目,她缓缓睁眼,望见一双含笑眼眸,王真人温声道,“但你睁开双眼,望见对面那人时,心中泛起的感觉,便是情。”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欲分两类,一类便是食欲,另一类便是色.欲,前者自不必多说,修道人几乎都可辟谷,便是见到珍馐,也多有修士毫不动心,因为——”
“因为修士法体,已可以自行采摄灵炁,不再饥饿,也就没了食欲。”阮慈轻声道,“色.欲呢?为何修士天然便清心寡欲……”
她想到第五苍,便是这渣滓为非作歹时,也是通过灵气胡作非为,并未亲身上阵,这固然是气机交融比这中事要更为快意,但并不能解释第五苍从未动过此等心思,毕竟若是有些渴望,那么至少要尝试一番,有了比较才知高下。
思及此处,不禁微怔,喃喃道,“是否因为修士法体,已和凡人不同,不会饥饿,也就不知焦渴,已和凡人法体截然不同?”
王雀儿道,“不错,修士丹田内藏着另一方天地,这岂是凡人能有?凡人的情绪许多都被经脉控制,可修士体内又何曾一定要有那些奇经八脉呢?譬如魔道修士,滴血重生、化身亿万,又好似筑基修士便可割头不死,法体对修士来说,只是其影响实数的凭依,却并不再能影响神念,你觉得我这推测有道理么?”
阮慈坠凡之后,尽管每日修行星术,但也只是以凡人智慧,蠡测修士浩若星海的神念,直到此刻,才终于有了一丝在修行的感觉,暗想道,“不错,倘若王雀儿不说,我自己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够悟到这点,法体对修士来说,依旧极为有用,但已难以主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