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城门大战,永恒道城这一侧甚至隐隐占了上风,但损失依旧极为惨重。按琅嬛修士的估计,战损高达七成,而阴阳五行道祖的战阵则近乎全军覆没,按众修士互相联络得到的消息,便是琅嬛修士中也有不少人阵亡。
虽然永恒道城并不会强迫琅嬛修士上阵杀敌,但高额奖赏,还是让不少艺高人胆大的修士心动,毕竟若是能斩杀一个敌人,所得回报的丰厚,甚至比这些修士带回玉露能得到的赏赐还要更多,衡量之下,难免有琅嬛修士想要一试。却是没想到这惨烈的战场,并不会在乎什么人的高远抱负,任凭有什么出身也好,什么资质也罢,只要出现在战场上,运气又不是那样的好,那么便是身死道消,没有第二种结局。
“如此敢战、善战,真不知恒泽真人是怎么输的。”众人闲来也不禁对恒泽真人很是佩服,“至少在筑基层次的道争上,恒泽天终究是能占到上风的。”
“到底是能和阴阳五行道祖展开道争的道祖,能和创世道主争斗之辈,岂是等闲?”
“哈哈,如此说来,又有哪个道祖乃是等闲?如今本方宇宙这七十二名道祖,哪个不是从凡人凡物开始,往上一步一步行走到最终的境界,便是曾获得什么机缘,那也要他们有那般的心性。若没有和创世道主争夺的胆魄,又怎可能驯服那狂乱暴躁的天道?”
众修士聚在一处,不免互相嘲笑打趣,遇到什么事都要争辩一番,便是那些已经加入城防队的琅嬛修士,终究也没有彻底疏远阮慈等人,虽然不无炫耀之意,但也积极联络他们,其中用意也很是现实,那便是许多琅嬛修士有交换宝材的需要,但城防队平时十分忙碌,却是没有多余的闲暇来居中交易。倒是这些没有职司的修士,可以东奔西走,为他们在八城门中互通有无。
既然大家都在永恒道城之中,而且所获极是丰厚,而且随着越发融入此地,城防队的修士吸纳灵气的速度,已经渐渐能和琅嬛天时比较,自然就有许多修士想要在此地提升功行,毕竟在中央洲陆,宝材入袋都未必算是自己的,只有化为玉池灵水,才能说好处是真正到了手上。这几个月来,陆续已有不少修士突破了小境界,有的是从筑基中期迈入筑基后期,在城中也颇为引起一阵小轰动,更多人随之效仿。不过宝药提炼交换,却还是琅嬛天自己人来做更方便,因此琅嬛修士内部的黑市,也是十分红火。
琅嬛天的规矩,这般居中介绍,抽取好处乃是天经地义,获利也很是丰厚,但阮慈、小苏对此事却并不怎么热心,只肯看在大家都是外乡人的份上,为几个城区的修士穿针引线,但并不愿介入贸易。众修士也不在意,更有人暗笑他们这些修士自命清高,一定是盛宗弟子,若非现在大家都以修行为要,说不定便要联合众人,给他们来个下马威云云。
一转眼,三个月如飞而逝,双方又是组织停当,再次展开一次会战。这一战依旧是永恒道城小胜,阴阳五行道祖小败,于力量上却是巨亏。此时众人都看得出来,只要道争继续下去,胜利者其实已经注定,永恒道城的修士可以无限转世,是以筑基修士的战力就是强过阴阳五行道祖一丝,在无穷无尽的道争里,哪怕是一丝优势,也会逐渐扩大,经过不计其数的年岁,最终转化为胜势。若是阴阳五行道祖没有其余手段,这一战的结果虽然在无穷岁月之后,但因其不可逆转,也可以说是已在眼前。
“岁月对道祖而言,是否毫无意义,就像是我们也很难走遍这永恒道城。”
三个月时间,足够阮慈等人在永恒道城中四处探索,这一日八人再度在青城门附近聚拢,各自说起城中见闻,樊师弟便道,“我和慈师兄已经走过了八城门,但却未将此城走遍,不能环绕,这可能是城中禁制,但小弟有时也有一种想法,那便是此城的确无穷无尽,便是没有任何禁制,我们也永远都不能将其环游。”
他对阮慈最是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