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那苑荷怎么样了?”她又想到这个小丫头。
“额头被磕破,已经送去救治了,没有生命危险。”康熙笑着说:“你只管安心养胎,不要操心这些事了。”
玛琭点了点头,她相信以皇上的智慧,肯定会猜到一些事,倒是不用她多提醒。
“真是太放肆了,怎么会有心肠如此歹毒之辈?还好乌雅妹妹和孩子没事,否则也太可怕了。”敬嫔跟着义愤填膺,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很快又自责地哭泣道:“都是臣妾没用,没有照顾好乌雅妹妹,才让乌雅妹妹受这样的罪。”
康熙冷淡地看着敬嫔,忽然想起玛琭之前说的,西配殿是敬嫔前不久交给她使用的。虽说是为玛琭着想,可这事未免过于巧合了。
“敬嫔,你可知罪!”康熙忽然一声冷喝。
敬嫔当即瞪大双眼,颤抖了一下。双膝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皇上饶命,饶命啊……”敬嫔大惊失色,难道皇上已经知道了?不,这不可能!
玛琭也吃了一惊,皇上知道是敬嫔了?敬嫔这个反应,岂不是不打自招?
“饶命?你做了何事,要让朕饶命啊?”看敬嫔如此表现,康熙的怀疑也更甚。
“臣妾,臣妾没管理好永和宫……让人摸进来洒了灯油,差点害得乌雅妹妹小产……”敬嫔颤颤巍巍,边说边观察皇上的神色,惊慌之下能想到这么个借口,已经是极限了。
“哦?那灯油不是你让人洒的?”
“臣妾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做这样的事情啊,请皇上明鉴!”敬嫔额头上冷汗都下来了,皇上应该没有证据证明是她做的,否则就不会这般询问了。
想到这里,她心中的恐惧稍稍削减了些。
“朕再给你一次坦白的机会,也是最后一次。敬嫔,不要让朕失望。”康熙面沉如水,他确实还没找到证据,但此事若说与敬嫔无关他绝不相信。
敬嫔心中五味陈杂,都到了这个地步,她还如何坦白?
坦白是死,不坦白还有可能蒙混过关,查不出来,保留一条性命。
“回皇上,臣妾没做过就是没做过。自上次之后,臣妾已经改过自新,从新做人了。臣妾还盼着早日解除禁足令,早日侍奉皇上,又怎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康熙冷冷盯着她一阵,才说道:“希望你记住今日的话,日后若是查出是你所为,朕绝不会手下留情。”
敬嫔一颤,咬牙说道:“皇上明鉴。”
“出去吧。”康熙懒得再理会她,他就不信这事没留下半点线索。
敬嫔谢了恩,等走出东配殿时双腿一软,差点就摔在地上。
她害怕了,皇上已经怀疑她了,她开始思考这件事有没有留下什么破绽。
查出被人洒了灯油虽出乎意料,但沿着这条线索追查,未必就能查出什么来。灯油是她平日里攒下来的,最近并没有从内务府进行支取,从这方面肯定查不出什么。
至于洒灯油的人,是水露一手操办,趁早上天还没亮就做好了。
唯一的线索就是苑荷那边!
当所有人都以为苑荷是内鬼时,必定会详细彻查。却不知道苑荷只是替死鬼,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那摊血是她身边的大太监周福故意洒下,迷惑众人视线的,苑荷也是被周福打伤的,而周福前一天晚上就潜入西配殿躲着了,事后趁乱离开的,想查到周福很难。
但如今最大的纰漏就是水露与周福,皇上若真彻查她身边的人,这两人保不准就受不住恐吓吐露出真相。
想到这里,敬嫔眼中闪过一丝冷光,第一反应就是除掉这两人。
但很快又打消了念头,这时候杀人灭口,岂不是主动暴露?傻子都会知道她有问题。
带着乱七八糟的思绪,敬嫔不安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又好好叮嘱了水露与周福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