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识让地窖中的几人更加紧张,女孩儿在几近昏厥的饥饿中害怕到眼前打圈。
此时就在他们的正上方,有一个身形巨大的类人生物拖着一个半死半伙的人类的腿杆,从断壁残垣中缓缓略过。
四周原本的建筑已经在打斗和撞击中坍塌,地窖口被几块硕大的断裂的墙体盖住,只要下面的人不发出动静,就不会有事。
碎石之上,有一条长长的血迹在石板上拖拽,血液的来源是一个腹部被破开了巨大血口的男人,他一条腿似乎已经被锯齿搅断,另一条被抓着一个宽厚布满了绿色鳞片的手掌里,已经进气少出气多。
这暗化者生的很丑陋,甚至可以说是恐怖。
它脑袋光滑扁圆,几乎有小半个头颅那么大的一双眼睛突出,转动时有黄白的角膜从眼眶中挤出;它上半身是肥厚的脂肪堆积,下肢前粗后细,一条光滑无毛的尾巴上长满了锋利的钢针一样的倒刺,一边缓缓摆动一边控制身体平衡。
它似乎对手中的猎物不感兴趣,慢慢地朝前走去。
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它所兴奋的只是在废墟中抓到人类时的那种刺激感,看着那些弱小人族的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听着他们的尖叫,它心中就有种扭曲的嗜血感,并对这种游戏乐此不疲。
可惜,现在这座城市中的人越来越少了,像今天这种乐趣很难得。
正当这暗化者百无聊赖地拖着人类男人,朝着自己的洞穴地缓缓走去时,它脸上像两个深深的孔洞一样的鼻孔忽然耸了耸,紧接着,一双恶心的突出的眼睛转动着看向了一片废墟之中,丑陋的脸上咧开了一个可怖的笑容。
“有……人。”
暗化者的声音就像是沙硕卡在喉咙中,有种破碎的粗粝感,听起来很难听。
它兴奋起来,一把松开了抓住那人类男人的手,朝着身后的石块断壁缓缓走去。
游戏又开始了。
它要来寻找那些小“白鼠”了。
被扔下的男人的呼吸声重了些,他用沾满血液的手掌扒着身下的石块慢慢往前爬动,一点点的带着重伤的身子往前挪动。
他不想死,哪怕身体已经千疮百孔,可是他想活着。
男人满脸的血泪,在浑身的剧烈痛楚中艰难地往前攀爬,他甚至不敢回头去看那可怖的生物,只能抱着一丝微弱的幻想,幻想自己被放过了。
可紧接着,一只满是绿色鳞甲的巨大脚掌忽然从他的身后落下,只听一声“噗”的闷响,血花四溅。
暗化者肥硕的上身抖动着,笑的喑哑难听,像是从刚刚那场“游戏”
中找到了快乐。
地窖中的三人听着上空的动静,心里越发惊恐,他们能听到头上的脚步声在缓缓靠近,就在他们的头顶。
女孩儿感觉自己的双腿和身子在不自觉的颤抖,她很害怕,可是那沉闷的脚步声只在他们头顶的正上方停下后就没了动静。
四周又归于一片寂静。
过了许久,还是没有任何声音,女孩儿的心缓缓放了下来,僵硬的身子也不自觉的放松。
四周静的没有一丁点声音,那沉闷的脚步声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静的让人有些心慌。
那怪物应该走了吧……
三人刚刚放松紧绷的心,女孩儿听到身后的弟弟像是在拉着母亲说什么,声音很小她听不清,她只觉得自己的肚子很饿。
正当她打算重新把头埋进膝头时,头顶的地窖盖子忽然动了一下。
女孩儿的心骤然停泊,头顶射入一道刺眼的阳光,她呆愣愣的抬头看去,眼角被刺的发疼。
地窖口有一张扁圆的脑袋以一种诡异的弧度钻了进来,那双巨大无比的恐怖眼睛就这么盯着地下的人类,看到三个瑟瑟发抖的男女,暗化者的脸上咧开了一个弧度,它用沙哑的嗓子道;“找到……了。”
女孩儿听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