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围着陆陆的这群白伞盖。
“抓、抓住……了!”伞盖们小心翼翼的将陆陆的身体放平,站在最前方的一个侏儒地精,口齿不清的道,“我们、抓到了、尊贵的……殿下!”
“抓到了、抓到了。”
后方一群伞盖纷纷附和。
一只伞盖凑到陆陆跟前,小心的嗅了一下少女的气息。
蓬地一声,它的伞盖变成了粉色。
这个变故令它惊慌的抓住伞盖边缘:“危、危险!殿下很危险,绑起来吧。”
伞盖们又随声附和:“绑起来!”
它们一边嚷嚷着,一边开始搓起细细的白色丝线,像包裹虫茧那样,把昏睡中的少女给层层裹起,不大一会,一个白色的茧子就做好了。
领头的侏儒地精一挥手,伞盖们便各自抓住这茧的一角,运用起侏儒地精的天赋技能:土遁。转瞬间,土地下沉,连同陆陆躺着的茧在内,几十个伞盖立刻就不见了踪影。
林间静谧,一阵风吹来,不大一会,连气味也消散得十分淡薄了。
……
侏儒地精们拖着陆陆,在地下疾驰着,一路往北方而去。
渐渐的,林木开始稀疏,沼泽东一个、西一个的多了起来。
领头的侏儒地精不时冒出地面,观察一下方向,最终它在一个毡帐前停了下来。
若放眼望去,在沼泽之间的土地上,竟扎不少帐篷,粗略数去,至少有几十个,陆续有人在这些帐篷间川行,打扮各不相同,不时还能听见一些叫好声,一群群彪形大汉,围在一起,看几个剑士对战。
越往里走,帐篷就越密集,形色各异的雄性生物,也就越多。
行走间,侏儒地精不小心撞到了一名佣兵打扮的男子。
“走开!”
男子回身就是一脚:“滚!侏儒虫也敢到营地里来。”
伞盖们被踢得倒了一地,白茧也摔在了地上。
“你、你怎么敢!”领头的侏儒地精口齿不清的道,“这、这是……尊贵的……殿下……”
大汉发出一声嗤笑,抬脚就在白茧上踩了一下。
侏儒地精顿时发出一声尖叫。
“滚开,”大汉用力将它踩倒,“什么尊贵的殿下,你们这些恶心的蠕虫,看清楚了,前面是我们裂隙十二城的营帐,你敢用你那肮脏的脚踩上去,我就碾碎你们。”
他挥了挥拳:“快滚。”
侏儒地精悻悻然爬起来,重新将白茧抬好,因为大汉的警告,它们不敢再直线前行,而是绕着营帐走,但每到一个地方,几乎都得到了恶劣对待。
至于它们抬着的白茧,也被不约而同的嗤笑。
等伞盖们辛苦抬着白茧走到了东南最角落里的一个帐篷时,白茧已经滚得满是尘土,还有好几个明显被踢出来的脚印。
侏儒地精掀开毡毯,兴冲冲的朝营帐里的人道:“大、大总管!我们、找到了……!”
营帐中央,趴着一个浑身酒气的男人。
他只穿着半截上衣,下半身衣物神秘失踪……不过也不需要穿了,男子的下身,是一截光滑的蛇尾。
水蛇人·莫尔,醉眼朦胧的从桌上撑起身体:“什么?”
等看清楚柜台下是一群侏儒地精,顿时皱起眉,不耐烦的:“你们怎么来了,去去,不是让你们在祭典结束前,在森林里呆着吗?”
“我们、没有,违抗命令。”伞盖结结巴巴的道,“我们……努力的,寻找……有价值的……东西!”
然后它高兴的拽着白茧:“我们、找到了,殿下!”
一群伞盖跟着喊:“殿下、殿下!”
男子顿时头大如斗,他痛苦的捂着额头,大吼道:“闭嘴!”
他伸出手,从柜台里拽出一根烟管,捏开烟嘴猛吸一口,才觉得好受了点,睁眼瞟了一下被伞盖们拖着的茧,见那泥巴落叶糊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