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郭先生冷不丁来了句,“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也不必你们来信,我更清净!”
说完,为了证明自己确实不在乎,郭先生又气鼓鼓的哼了声,倒背着两只手往远处去了。
走吧,他才不在意呢!
众人先是一怔,继而齐齐憋笑,又纷纷交换眼神:这老头儿,就是嘴硬吧,这两日跟孙子孙女玩儿疯了的是谁?
大家虽然不知道他背地里给京里去了信,早已想开了,可也能觉察出他的态度变化,自然知道如今说的不过口是心非罢了。
展鸰继续道:“等你们安顿好了,我再打发人送些替换的给你们,也不用洗的太勤快,不然该不暖和了,只需时常晾晒通风即可……还有这酒精,发烧了就用退烧的那个擦洗全身,若是割破皮肉,就用医用的那个擦拭,尤其是天热的时候,可以防止化脓感染……”
事关家人身体健康,郭凝都一一记下。
待吃过早饭,郭先生也顾不上装了,叹了口气,摆摆手,“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趁早走吧,不然天黑赶不到驿站就不美了。”
都这会儿了,他担心的还是孩子受委屈。
一番话说的郭凝泪眼婆娑,又跪下结结实实的磕了个头,“父亲,我们先去了,来日再来探望您老人家,您多保重。”
郭先生胡乱嗯了几声,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摆手叫他们走,眼眶微微有些泛红。
一众人都泪洒当场,几个小朋友更是放声大哭,哭的此起彼伏,上气不接下气。
“弟弟,你,你以后要来我家做客呀!”
贺衍平日小大人似的稳重,这会儿却鼻涕眼泪糊满脸,哭的嗓子都哑了。
装在大羽绒服里的展鹤跟个球儿似的上前追了几步,也哭着喊道:“哥哥,你也要常回来玩呀!”
相较之下,贺蓉哭的内容就复杂的多了,小姑娘一时望向爷爷,“爷爷,呜呜!蓉蓉要爷爷!”
一时又看向展鹤,“哥哥,你跟我们一起走吧!”
然后又看向展鸰,简直泪如雨下,“姨姨,肉肉,酥糖……嗝!”
郭凝一家子走后,一家客栈瞬间冷清下来,大家都连续几天提不起干劲。
又过了几天,展鹤突然满怀期待的问道:“姐姐,可以给贺哥哥送信吗?”
“嗯?”小孩子之间的友情总是来得又快又浓烈,展鸰笑着点头,“可以啊,不过得等他们安顿下之后,现在我们还不知道他们具体住在哪里呢。”
虽然知道贺衍是去赴任,但展鸰和席桐都没问具体是哪个地方,如今也只好等着人家来信啦。
得了肯定答复的展鹤却欢喜起来,开开心心的回房间里写日记。
他跟贺哥哥约好啦,要把每天有趣的事情都记下来,就跟大家还在一起玩一样。
小朋友小心的抽出一沓信纸,抓着毛笔想了会儿,这才认认真真的落笔写道:“正月十一,晴,今儿早上姐姐做了紫菜包饭,味道有些怪怪的,不过依旧很好吃……姐姐已经在着手做元宵,我最喜欢吃花生和芝麻馅儿的,又香又甜,哥哥你跟蓉蓉喜欢吃什么样儿的?你们那边怎么过元宵节啊?”
等过了十五,众人吃完了元宵,肖鑫和秦勇也开口告辞:“已经叨扰了几个月,实在无颜再留,如今天气已然渐渐转暖,这便去了!”
展鸰和席桐不免有些不舍,“不再多住些日子了么?”
秦勇灿然一笑,露出两个已经比来时深刻许多的酒窝,“不了,诸位也不必相送,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只要大家都好好的,还愁没有再相见的机会么?”
再待下去,只怕他们都飞不起来了!
席桐点点头,“倒也罢了,若是无事,只管家来走走。今年冬天也来吧。”
肖鑫笑了笑,却不胡乱应承,“大丈夫一诺千金,若此时我夸下海口,到时失约反倒不美了。这半年我与秦兄都养的痴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