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将被子拉上来,只露出?一双水波潋滟的眸子。
等她?回过?神来,一眼望去,殷衡已经将被她?扯乱的衬衣整理好,高大笔挺的身躯立在?床前。
黑色西装长裤,修长笔直的两条腿,俊美的面容冷厉沉静,看起来衣冠楚楚,一丝不苟。
威严又禁欲,斯文又优雅。
但此时此刻,慕容蓁脑海里只有“衣冠禽兽,斯文败类”八个大字。
他拉开床边的椅子,坐了下来,自然?而然?地拉起她?的手?,医生已经获得允许走进诊疗室。
是一个陌生的医生,他恭谨地用流利的腔调和?
殷衡打招呼,然?后又问了安妮特好几个问题,才点了点头。
慕容蓁好奇地看着他,是个面生的医生,应该是更擅长这方面吧?
一楼诊疗室里面各种检查的设备很齐全,瑞文医生神色很和?蔼,一边温和?地和?她?说话,让她?放松情绪,一边用仪器给她?做检查。
安妮特在?旁边做翻译。
为此,慕容蓁还被抽走了一管血,拿去做了检测。
她?听?瑞文医生说,是由于一种前什么素分泌过?多,导致的剧烈疼痛,可以吃药来缓解。
直到这一刻,慕容蓁才有一种真切的感受。
她?真的变成活生生的人了。
她?也会生病了。
耗费了小半个晚上,直到止疼药真正地发挥作用,慕容蓁总算不再折腾了,她?蜷缩着身体?睡了过?去。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好像有人把?自己横抱起来,换了一个地方,她?将醒未醒,闻到自己的被子熟悉的馨香,又安心地睡过?去。
因为身体?不适,她?接下来的几天?都?没有再去滑雪。
……
临近新年,慕容蓁让安妮特准备了许多东西,用来装扮这座房子内外。
这是她?醒来后的第一个年,以前她?都?能只飘在?旁边,看别人一家子过?,这一次,她?可以和?殷衡他们一起过?。
慕容蓁除了下午练习射击,其余时间没别的事做,就自己剪窗花,剪福纸和?做灯笼。
她?的手?很灵巧,会画画,所以剪出?来的窗花都?格外漂亮,寓意美好,意境优美,堪称艺术品。
殷宴发现她?在?做这些东西,还以为她?是在?玩纸,拿起一张剪纸,发现居然?剪的很漂亮,诧异地挑眉,“你还会做这些?”
慕容蓁白了他一眼,“当然?会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个耐心。”她?平时不是一天?都?闲不下来吗?不是出?去玩,就是在?家拆东西,最近扫地机器人和?洗碗机才惨遭毒手?。
“学这些东西可以打发时间啊。”
殷宴不由奇怪地看她?一眼:“你打发时间干嘛?”
慕容蓁顿住,咳了一下,“无聊呗。”
殷宴皱着眉,似乎很难
理解她?平时怎么可以这么闲,“那你为什么不去上学?”
上学?
慕容蓁立即惊恐欲绝地看他,殷宴该不会是在?报复她?,才总想把?她?送去读书吧?
她?以前偷偷看过?殷宴的书,那些物理和?数学简直恐怖,让她?学那些东西,她?会天?天?逃学的。
“我已经毕业了!”没错,在?她?的那个时代?,公主早就从国子学离开了,四书五经、骑射和?礼乐都?学过?。
到了这个时代?,居然?还要让她?再读?
这个世界还能不能让人愉快地玩耍了?
殷宴眯起眼睛,怀疑地看着她?,慕容蓁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吧,难道是她?长得显小?
他发现慕容蓁很多地方都?挺奇怪的。
他偷偷的让人去调查过?慕容蓁的身份,但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也不知道是